密林(二十六)
就在氣氛愈發(fā)尷尬曖昧之時,魄風(fēng)突然推門而入。他看見眼前的場景,先是一愣,然后迅速反應(yīng)過來,立刻轉(zhuǎn)過身去:“咳咳,我什么,都沒看到?!?/p>
說著,他抬腿邁步就要離開。
柳時衣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擾嚇了一跳,此刻也回過神來。她本來倒是沒覺得有什么,但被魄風(fēng)這么提了一嘴,也有些后知后覺地尷尬,后退了一步,局促地搓了搓手心:“你回來,我走?!?/p>
魄風(fēng)腳下一停,只見柳時衣垂著個腦袋,逃也似地離開了房間。魄風(fēng)回過頭去,只見到蕭時站在原地,有些怔忪地看著柳時衣離去的背影。
魄風(fēng)愣了一下,重重地嘆了口氣:“阿時?!?/p>
蕭時收回了盯著柳時衣背影的眼神,又恢復(fù)了波瀾不驚的淡然神色:“審?fù)炅??問出什么了沒?”
魄風(fēng)眉頭一皺,沉聲說道:“嗯,溫善言只會說——”,他換了個腔調(diào),模仿起溫善言的癲狂來,“圣女教不要臉!莫凌峰是鬼迷心竅才會相信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
“嗯?!逼秋L(fēng)點頭,“但其他的,她就不說了。怎么打,都不說?!?/p>
蕭時聽后,眉頭緊鎖,心不禁對圣女教產(chǎn)生了更深的疑惑。
圣女教,雖然不知道莫凌峰和圣女教為什么會扯上關(guān)系,之間又有著怎樣的牽扯糾葛,但養(yǎng)著柳時衣長大的煙裊毋庸置疑是個隱藏極深的圣女教人。
而柳時衣手中既有十一的杏形玉牌,又能催動月見刀的刀意。那么如果柳時衣真的不是十一,就只可能……
只可能柳時衣拿著的,是死在莫凌峰和圣女教手上的十一的貼身信物。
莫非是她殺了十一么?
蕭時眸色深沉,不愿再想下去。
魄風(fēng)見他不出聲,忍不住催問他:“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蕭時再抬起眼的時候,眼神已經(jīng)恢復(fù)了冷靜與淡然:“我們,去圣女教?!?/p>
魄風(fēng)頓了頓:“但,沒人知道,圣女教在哪?!笔ヅ桃恢鄙衩啬獪y,江湖中人對其知之甚少,他們連這群人此刻身在何方都不確定,此行定會兇險萬分。
蕭時聞言,輕蹙眉頭:“那就去找。讓藥莊所有人都去找圣女教的下落,無論如何,我們都要親自去一趟。”他看了一眼魄風(fēng),繼續(xù)說道:“我不想再猜了,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眼見為實?!?/p>
魄風(fēng)聽后,默默地點了點頭:“好,出了密林,我就聯(lián)系藥莊?!?/p>
“天一亮,我們就出密林?!?/p>
魄風(fēng)卻有些沒想到蕭時這么著急:“你身體,還沒好……”
“明天就走,越快越好。”蕭時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我們要盡快查清楚莫凌峰的下落?!?/p>
魄風(fēng)沒再出言反對,卻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看著蕭時欲言又止。
蕭時一挑眉:“有話就說。”
“……”
“我也不是要阻止你,這些年你一直過得像繃緊的弦,也是時候該考慮一下自己的婚姻大事了。柳時衣吧,我不是說她不好,但、但她就是沒有好到能配得上你,你說她出身一般也就算了,咱們也不在乎這個,關(guān)鍵是她這個人,性格大大咧咧,嘴里沒有一句實話,整日沒個正型,哪里像是能相夫教子的性子???你吧,你得找個溫婉貼心,懂得照顧人疼人的?!逼秋L(fēng)一想起蕭時的未來,竟是絲毫沒了平日里的寡言,越說越停不下來,一副把自己當(dāng)成“惡婆婆”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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