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教(十三)
柳時衣見狀,再顧不得隱瞞身份,直直沖著她喊道:“你認(rèn)錯人了?。 绷鴷r衣急得指著自己的鼻子,“我!我才是煙裊的女兒!你抓的那個是我朋友!!趕緊把她放了,要?dú)⒁獎帥_我來!”
“……”白鷺仔細(xì)打量了一番柳時衣,忍不住笑出聲來,“你們這群小年輕,是在玩什么互相保護(hù)、接替送死的把戲?她有煙裊的蛇藤鞭,你又說你才是煙裊的女兒,我憑什么信你?”
“她有蛇藤鞭是因?yàn)樗案緵]想過踏足江湖,什么防身的東西都沒有,我才給了她!你覺得就煙裊那個性格,養(yǎng)得出那么沉穩(wěn)的女兒嗎?!我,我才是!我叫柳時衣,你們長老護(hù)法、還有你的侍女都見過我!”
柳時衣又急又氣,白鷺卻盯著她的腰間,露出一個冷笑:“你拿著月見刀,跟我說你是煙裊的女兒?”
白鷺手微微一抬,一把銀針宛如綿密細(xì)雨一般朝著柳時衣灑下,柳時衣下意識抬刀,可在這般密集的攻勢之下,她發(fā)揮全力也只能暫且避開銀針,想要回攻白鷺是絕無可能的。
為了看清銀針的來勢,柳時衣必須全神貫注,加之需要不停閃避,精力與體力都消耗極快。沒幾下功夫,柳時衣就覺得呼吸急促起來。
這樣下去不行,她的力氣很快會用完,白鷺手中的銀針卻毫不見少。
柳時衣一邊閃避銀針,一邊大聲喊道:“你到底帶了多少這玩意兒在身上啊?!都多大的人了,怎么連好好聽人說話的耐心都沒有?!大不了聽完我說的不相信再動手唄!我又跑不到哪兒去!!”
白鷺冷哼一聲:“看來還是我下手輕了,讓你還有余力說這么多廢話?!?/p>
白鷺一收衣袖,終于不再射出銀針,柳時衣氣喘吁吁地剛準(zhǔn)備說話,就見到白鷺抬起雙手,輕輕一拍,戴在她手腕上的銀鐲子碰撞在一起,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柳時衣苦不堪言,她見過這一招,剛進(jìn)這鬼地方的時候,莫姨那幾個手下就是這么一搖鐲子,便催動了蕭時和魄風(fēng)體內(nèi)的蠱蟲。原本應(yīng)當(dāng)算得上悅耳的聲音,此刻在柳時衣耳朵里,卻像是地府喪鐘。
白鷺甚至沒有上前一步,只是冷冷看著柳時衣:“你不是說你才是煙裊的女兒嗎?可以,那就看看你和剛剛那丫頭,誰能學(xué)到些她的本事?!?/p>
“……不是,你、你跟煙裊什么仇什么怨,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你不敢找她發(fā)脾氣,沖我這種小輩兒撒火,算什么本事!”柳時衣握緊了月見刀,也被白鷺這不由分說的敵意搞得怒火涌上心頭。
“別說,你這不知廉恥、滿口胡謅的樣子,真是跟那瘋子有幾分像。若煙裊真養(yǎng)出了你這么個貪生怕死的東西出來,那她跟你都該死!”白鷺也不知從柳時衣的話中想起了什么,此刻更是面若冰霜,一身黛服,在周圍昏黃的立燈映襯之下,宛若幽冥來索命的無常一般。
“就是因?yàn)樨澤排滤?,不怕死的早死了!人想活下來有什么錯?!難道都要像你們一樣,哄騙著一座城池的人當(dāng)自己的蠱盅,才不該死?”
白鷺眉頭微微一皺,眼看柳時衣馬上就要沖到面前,直接后退兩步,輕踮足尖,腳下發(fā)力,當(dāng)著柳時衣的面跳到了一旁的宅子院墻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不屑得冷笑一聲:“蠢如蠻牛,就憑你,還想著闖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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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教(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