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能想到,這曾經(jīng)殺了鐵骨掌的綠色毒煙,此刻對于溫善言而言竟像是毫無殺傷力一般。綠煙散去,女人一掌揮開禁錮著溫善行的魄風(fēng),隨即沖著柳時衣就撲了上來,面目猙獰無比,像是見到了世仇一般。
柳時衣本就已是強弩之末,此刻哪還有力氣抵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溫善言向自己襲來。
她幾乎清晰地感受到撲面而來的殺意,她太疲憊了,疲憊地閉上了雙眼。可她剛剛闔上眼睛,竟是感受到蕭時抽劍擋在了自己的身前。
傻子,就他那個身板,能擋住什么?不過是兩人一起死罷了。
柳時衣心中著急,睜開了雙眼。
“你瘋了?”
柳時衣想推開蕭時,卻沒有任何力氣。
溫善言已是近在咫尺!就在這時,原本在房間角落散落著的木人俑竟是紛紛裂開,尸體從里面飛射而出,迅速地沖上前去,擋在了柳時衣和溫善言之間,直沖著溫善言死穴而去。
溫善言一聲尖叫,憤怒地瞪向溫善行:“你個吃里扒外的叛徒!你就不怕我等會兒殺了你?!”
溫善行卻根本沒多看自己癲狂的親姐姐一眼,一邊操縱著更多木人俑中的尸體從四面八方襲來,一邊抓起柳時衣的胳膊就往外跑:“快走,這些尸體擋不了她多久?!?/p>
眾人一同跑出了小院子,頭也不回地朝著黑暗的密林深處跑去。不知在黑夜中跑了有多久,后面似乎沒有傳來任何溫善言追趕過來的動靜,幾人才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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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林(十五)
殷裕拍著自己快要爆炸的胸膛,生怕心臟一會兒就直接從嘴巴里跳出來。他缺乏鍛煉,又驚嚇過度,喝了一肚子冷風(fēng),扶著樹干咳嗽了好一會兒才喘過氣來。
他一臉驚恐地看著后方,小心翼翼地發(fā)問:“這算是把她甩開了嗎?”
溫善行搖頭道:“不可能,那些尸體只是起到個絆腳石的作用。她也會那些陣法,我根本不可能用木人俑困住她?!?/p>
魄風(fēng)卻覺得不可思議,同樣的招式,煙裊能用來了結(jié)鐵骨掌,繼承了煙裊全部內(nèi)力的柳時衣,竟然無法傷到本就重傷的溫善言絲毫嗎?這怎么可能?
他看向蕭時,眼神中帶著一絲沉重:“這樣逃下去不是辦法,她很快就會追上來。咱們真的打不過她。這女人簡直是個妖怪。”
休息了片刻,柳時衣小周天內(nèi)的內(nèi)力已經(jīng)恢復(fù)了大半。她輕咳一聲,扯出一個笑:“還能咋辦,要是追上來,咱就打唄。”
蕭時聞言,一言不發(fā),緊抿著唇角,上前撫著柳時衣的脈相,確認(rèn)她此刻沒有生命危險之后,才目色深沉地看向身后的密林。
柳時衣的體力已經(jīng)所剩無幾,這樣的硬拼并不是明智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