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時衣往蕭時身后又躲了躲,只探出顆腦袋來:“不講武德欺負(fù)弱女子了??!你要刀我給你不就是了!”
蕭時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偏頭,盯著她手中的刀。
“不能給?!?/p>
柳時衣瞪他:“你還管起我來了?!?/p>
管事懶得再聽面前倆人演雙簧:“殷棋!”
柳時衣警惕地看向殷家這群人,老錢說的話本里,一般狗腿子喊出一個人名來,就代表著強(qiáng)力打手要出場了。
管事洋洋得意地站在原地,但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什么人都沒出現(xiàn)。
管事臉色未變,又提著嗓子喊了一句:“殷棋!”
家仆們面面相覷,還是沒人出現(xiàn)。
管事氣急敗壞起來:“殷棋!殷棋呢?!我不是說了讓你們看好他嗎?!”
柳時衣:“……不是大哥,你這也太掉價了。”
話音剛落,一名年輕男子的身影自院外閃身而出。他身法輕盈,手中捏著數(shù)枚棋子,猛地一揮,棋子帶著凌厲的氣勢,直奔柳時衣而去。
柳時衣心中一驚,連忙連滾帶爬地向一旁避去。只見先前她站立之處,地面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數(shù)個焦黑的洞口,是被那些棋子灼燒所致。
名為殷棋的男人施施然出現(xiàn),指尖夾著棋子。管事一見到他,干巴的臉皺成一團(tuán):“你剛剛上哪兒去了?”
“迷路了?!币笃迕鏌o表情,說出的話卻讓管事眉心一跳:“又迷路……這流水村攏共就那幾條路,你就沒走明白過!”
“師門傳統(tǒng)?!币笃迕娌桓纳岸椅以俑阏f一遍,我不是你家胖子的下人,我拿他賺個零用,你再敢對我呼三喝四——”
殷棋甩了一枚棋子,正中管事腳尖前,差點燒著了管事腳上的布鞋,嚇得他往后連躥幾步。
“——仔細(xì)你的腦袋?!币笃灏言捳f完,便不再多看管事一眼,而是看向柳時衣。
“小姑娘,我只負(fù)責(zé)拿東西,東西交出來,剩下的你愛怎么罵怎么罵?!?/p>
柳時衣一個高興,正準(zhǔn)備拎著銹刀上前,卻被蕭時擋住了路。
蕭時看著殷棋,盯著他指尖的棋子,面上滿是凌厲:“妄情山莊的破陽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