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則名為元琴,也不甘示弱地反駁道:“還不是你一路磨磨蹭蹭地耽誤時間?!為了趕路我才匆忙看走眼的!”
兩人吵得不可開交,但白畫卻似乎對此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根本沒有理會他們,繼續(xù)向殷裕詢問:“殷棋人呢?”
殷裕聞言一愣,皺眉思考了片刻,然后搖了搖頭說道:“殷棋?府上沒這號人啊……你們要么去殷賢表叔家看看?這村里除了我家,還有他一戶也姓殷,你們找的許是他府上的人?!?/p>
他的話音剛落,原本還在爭吵的元琴和顧書立刻停止了爭吵,兩人對視一眼,元琴突然放聲大笑起來。
“還按你說的走,你也走錯了吧?!”元琴笑著說道。
顧書被她笑得有些不自在,惡狠狠地瞪了殷裕一眼,然后問道:“殷賢家在哪?!”
殷裕被他們的態(tài)度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指了指殷賢家的方向。三人邊朝那邊走著,元琴和顧書邊繼續(xù)拌嘴,而殷裕則看著他們的背影,心中暗自嘀咕:“好怪的人……”
他打了個寒顫,搖了搖頭,將這些奇怪的事情拋在了腦后。畢竟,對現(xiàn)在的他而言,還有全九州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要做——趕緊去給師父籌辦婚禮!
煙裊拎著一套精致的婚服,右手端著一匹艷麗的鴛鴦布,步伐匆匆地進了百花樓的大門。
剛一進門,她的目光便落在了柜臺前。只見柳時衣支著腦袋,眼皮沉重地耷拉著,顯然正在打瞌睡。煙裊看到這一幕,心中不禁有些氣惱。她眼一閉,帶著幾分怒氣走上前去,準(zhǔn)備叫醒柳時衣。
然而,就在她剛在柜臺前立定時,附近突然傳來了猛烈的咳嗽聲。煙裊循聲看去,只見蕭時下了樓,正撐著樓梯扶手,臉色蒼白地咳嗽著。他的身影顯得有些虛弱,仿佛一陣風(fēng)就能吹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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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一幕,煙裊心中的怒氣頓時消散了大半。她無奈地深吸一口氣,搖了搖頭,心中暗道:“真不省心!”她瞥了一眼還在打瞌睡的柳時衣,又看向了咳嗽不止的蕭時,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無力感。
她看向蕭時,語氣中帶著幾分嚴(yán)肅和關(guān)切:“你,過來。”蕭時抬眼看她,只見煙裊的臉色雖然嚴(yán)肅,但眼中卻透露出幾分擔(dān)憂和關(guān)切。他支撐著虛弱的身體,緩緩地向煙裊走去。
“會喝酒嗎?”
蕭時一愣,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傷,又看了看煙裊,眼神中盡是不解:你看看我這樣兒,就算會喝你也不能讓我喝吧?!
煙裊一甩手:“你這就一點皮外傷,喝點酒活血化淤?!?/p>
煙裊往樓上的雅間走,看了眼還在樓梯下的蕭時:“趕緊的,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現(xiàn)在連點酒都不敢喝,慫樣兒!”
蕭時緩緩捏緊了拳頭,讓自己冷靜,大不了等自己脫身了,回來把百花樓買了,讓煙裊給自己打工。他一邊想著到時候要讓煙裊和柳時衣每個月都報賬,折磨她們,一邊晃悠悠地再次準(zhǔn)備挪上樓去。
好不容易爬回二樓,蕭時推開雅間的門,只見煙裊面前已經(jīng)擺了一壺酒,給自己和對面的空座前都倒好了酒,中間只有一盤茴香豆。
蕭時坐過去,見煙裊無聲地一飲而盡,也只好舉杯自己陪著喝。煙裊一連喝了三杯,才悠悠開口:“講實話,你到底從哪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