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
她嘴里念叨著:“若是我逝去的祖父知道我有一天能在王府洗上澡,怕是要祖墳冒青煙嘍!”
“呸!”
嘴上故意挑釁著性格直率的云箋,分散二人的注意力,謝珉另一只手也胡亂在身上搓洗起來。
藏在水里的另一只手這個(gè)時(shí)候才敢悄悄展開,手心竟是一小枚碎玉。
這玩意兒似乎就是記憶中推她的女子交給她的,一直被原主塞在襪子里。
謝珉趁著換衣服的空檔悄悄藏在了手心里,直到這時(shí)才敢拿出來瞧上一瞧。
玉片通體青綠,色澤甚至有些發(fā)藍(lán)。攥在手里,在溫?zé)岬乃芯尤灰材芨杏X到一絲淡淡的涼意。
在粼粼水光中,玉片像玻璃球,也像貍奴的碧眼一般透亮純凈。
只可惜殘缺之處的黑點(diǎn)到底還是折損了玉的品相。
悄摸看了許久,謝珉也沒看出什么門道,只能重新將殘玉攥在手心搓起澡來。
沉寂的屋內(nèi),屋內(nèi)水聲顯得格外響亮。
“兩位姐姐,我想問問寧州謝家很出名么?”
受不了這樣沉悶的氛圍,謝珉還是開口打破了安靜。
轉(zhuǎn)過身,謝珉將身子沉在水下,只露出一個(gè)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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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州謝家
她狀似隨意地向云箋和蘭旌攀談起來:“我叫謝珉,方才王爺一聽到我姓謝就問我是不是寧州謝家的人??墒俏覐男「鵂敔斣谏嚼镩L(zhǎng)大,甚至都沒有下過幾次山,連寧州在哪里都不知道,所以這個(gè)謝家到底是做什么的呀?”
一聽到“謝家”二字,蘭旌倒還好,云箋的臉立刻皺成一團(tuán),面露鄙夷。
“哼!你若是寧州謝家人,毋需王爺動(dòng)手,我云箋就第一個(gè)殺了你!”云箋目露兇光,露出左側(cè)一顆精巧的小虎牙。
“呵呵呵……”謝珉干笑幾聲,含糊地附和著:“看來咱王爺和謝氏有仇?!?/p>
“自然有仇!”云箋本不欲多言,但一想到謝珉是自家王爺親自帶回府中替他治病的大夫,便也沒有瞞著她:“謝韞山那個(gè)狗賊,居然在王爺十歲時(shí)便給他下了無解的毒藥!”
謝珉覺得喉嚨有些發(fā)干,咽了咽口水,問道:“王爺說治不好要砍我腦袋,可這毒藥既是無解……”
云箋冷笑一聲:“解藥只有謝家有,謝家如今被滿門抄斬了,自然是無解的毒藥了?!?/p>
有解藥便好說,說明她努力一番也許能夠破解出解藥的配方。
倘若等她恢復(fù)記憶了,若是真和謝家有點(diǎn)關(guān)系的話,說不定正巧還能想起來解藥的配方呢?
捋清楚了其中的關(guān)系,謝珉心中安定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