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落在他們耳朵里,頗有些挑釁的意味。
她的話音剛落,房間內(nèi)的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
一個壯漢怒吼道:“找死是吧?老子現(xiàn)在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喂狗!”
心跳微妙地加速,但她竭力保持著表面的鎮(zhèn)定。她微微拉低帽檐,遮住眼中閃過的些微不安。
“我是來謀求合作的?!毙怯芘ψ屪约旱穆曇艉翢o任何波動,“為表誠意,我先免費(fèi)提供一個信息。”
小房間內(nèi)的人數(shù)不多,但沒法讓她感到安全。
這些人的脾氣像不穩(wěn)定的定時炸彈,說不好什么時候就會突然發(fā)難。
盡管她現(xiàn)在輕松可以對付幾個成年人,但面對這么多亡命之徒……勝算依然渺茫。
不能怯場……必須快速展現(xiàn)自己的價值,否則很可能連開口的機(jī)會都沒有。
她竭力放松自己已經(jīng)緊繃的身體,流露出自然的神態(tài)。
視線掃過一圈,她指了指剛才怒吼的男人:“我聽說你們和刻骨派不怎么和睦——繆維,或者叫詹理斯?除了灰燼,你好像在刻骨派那邊也有不小的影響力。我很好奇,你到底是在為誰辦事?還是說,你只是在兩邊玩平衡,左右逢源?”
這句話如同一顆炸彈,瞬間在房間里引爆。繆維臉色驟變,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
看到他的反應(yīng),星榆心里已經(jīng)略有了把握——她的運(yùn)氣不錯,挑到了個關(guān)鍵。
“放屁!頭兒,別聽這雜碎胡說八道!”繆維聲音顫抖,竭力隱藏著自己慌亂。
繆巖的目光卻是在星榆和繆維之間來回掃視,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興趣。
那道聲音低沉,如同來自地獄深處的低語:“有意思……真有意思。”
他猛地轉(zhuǎn)向繆維。一記重拳狠狠砸在繆維臉上,伴隨著骨頭碎裂的聲響。鮮血和碎牙瞬間飛濺,在空中劃出猩紅的弧線。
“背信棄義的狗東西!”繆巖怒吼著,一拳接一拳地砸在背叛者臉上,“果然是你背叛我!”
繆維的慘叫聲回蕩在房間里,但很快就變成了含糊不清的嗚咽。鮮血不斷從他的口鼻中涌出,在地上形成刺目的紅色。
周圍的幫派成員全都屏住了呼吸。有的人臉色蒼白,有的人卻露出了病態(tài)的興奮。
直到繆巖泄憤完畢,他的面容已經(jīng)完全扭曲,血肉模糊的臉上看不出原本的五官,只剩下一團(tuán)血淋淋的爛肉。
最后一拳落下,背叛者像破爛的麻袋一樣癱倒在地,抽搐著發(fā)出微弱的呻吟。地板上血跡斑斑,混合著碎牙和肉塊,散發(fā)出令人作嘔的腥臭。
繆巖站起身,喘著粗氣,他的手臂和衣服上沾滿了血跡和碎肉。他轉(zhuǎn)過身,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掃視著房間里的每一個人。
“把這條狗拖下去,”繆巖冷冷地說,聲音中充滿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靜,“老子待會兒親自剝了這個叛徒的皮?!?/p>
幾個幫派成員立即上前,粗暴地拖走了瀕死的繆維。血跡在骯臟的地板上留下一道刺目的紅色痕跡。
星榆把視線轉(zhuǎn)向別處:“你們似乎有家事要處理。結(jié)束之后,我很樂意幫你再捉點(diǎn)蟲?!?/p>
繆巖轉(zhuǎn)向星榆,他的眼神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剝。
“說吧,你到底是誰,想干什么?要是讓老子不滿意,你今晚就別想活著走出這個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