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告訴我,可以嗎?”
“可以是可以,但恕我直言,我覺得這并不會提升生還的概率,我得提醒您,庫什公爵那邊如果看到有太多……”
“好了,那就這么定了?!?/p>
“可是……”
“我說這么做,就這么做!”
重重地一巴掌拍在桌面上,霍恩青筋暴起,桌子上的水杯都震得傾倒。
水杯骨碌碌地在桌子上轉(zhuǎn)了一圈,清水則順著桌角流了下去。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聽明白了嗎?”壓下了莫名的怒意,霍恩冷眼直視茜茜的雙眼。
在一陣死寂的沉默后。
茜茜后退了半步,迎向在場其他人的注視,面無表情地行了一個提裙禮:“那好吧,假如您堅持?!?/p>
散會之后,各個主教和高層都憂心忡忡地離開,格蘭普文則和茜茜并肩而走,去見他的妻子狄亞。
格蘭普文走著走著,卻發(fā)現(xiàn)茜茜的眉頭逐漸緊鎖,兩眼失神,似乎在想些什么。
“茜茜先生,教皇冕下平時都是很友好的,今天可能是事情太突然了,他有些失態(tài)?!?/p>
“我不是在想這個,我跑商的時候,遭遇的‘禮遇’可比這狠多了?!?/p>
“那您在想什么?有心事嗎?”
茜茜抬起頭:“你們的這個教皇冕下一直是這樣的嗎?”
“什么一直是這樣的?”格蘭普文有些沒懂,“是什么樣的?”
茜茜沒有接話,而是繼續(xù)向前走,一直走到了走廊的拐角盡頭。
陽光從花窗中射入,將空氣中的塵粒照的閃閃發(fā)光。
站在光片舞動的陽光中,見四周沒人,茜茜轉(zhuǎn)過身,嚴(yán)肅地面對著格蘭普文:“你不覺得他的行為和想法很奇怪嗎?”
“奇怪,哪里奇怪?圣孫子冕下一直是這樣的啊?!?/p>
“對,就是這個?!避畿缫慌氖?,他左右看了看,“你們先入為主地認(rèn)為,他與眾不同,所以忽視了他的奇怪之處。
我先前去問過了,在他那個掉頭小魔術(shù)之前,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nóng)夫。
如果以常人的視角來看,你會發(fā)現(xiàn)他言語古怪,行為異常,而且……”
“哎哎哎,你不了解圣孫,不要妄下定論!”
連忙打斷茜茜的話,格蘭普文汗都要下來了。
圣孫子老爺可是能上通圣父的,到時候哪天他睡覺的時候問問外公和老媽,那就出事了。
“我倒不是說,對他有意見什么的,他是一個既仁善又聰明的領(lǐng)袖?!?/p>
沒有繼續(xù)和格蘭普文深聊,茜茜揉著眉心,一邊走一邊念叨:“但他總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到底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