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駝祥子
斑駁生霉的木墻,透著光線的棚頂。
一張生硬冰冷的木板小床,散發(fā)著陣陣霉味的破舊棉被,再加上狹小的空間。
陳光良一覺醒來,看著眼前的一切,頓感陌生。
隨即,他的大腦便受到另一股記憶的沖擊、融合。
良久。
他依舊不能接受,自己成為滬市·閘北區(qū)的一名社會底層的事實(1927年)。
但不管他怎么捏大腿、扇自己耳光,感覺依舊是如此的真實。
而眼前的環(huán)境,更是讓他生出一股悲涼之情——自己為什么就不能穿越一個好點的環(huán)境,擁有一個好點的出身?
就他現(xiàn)在的社會地位,別說活不活得過抗戰(zhàn),就是在二三十年代的滬市生存都是個問題。
軍閥治世、流氓當?shù)馈?/p>
前世,陳光良也算是生活無憂、有車有房,過著小資般的生活;他閑暇之余,也會讀讀書,查查資料,看看影視劇,故對這個時代有一定的了解。
但這種‘了解’不僅沒有讓他感到開心,認為自己可以成為滬市的大亨,反而涌出一種悲觀情緒,擔憂自己的生活和將來。
“光良,你醒了沒有趕緊穿衣服,等會我?guī)闳ネ趵习迥抢镒廛?。?/p>
“馬上,二舅?!?/p>
陳光良本能的回應。
這才想起,今天是他加入‘人力車夫’的
駱駝祥子
“嗯”
在滬市華人區(qū)領(lǐng)取的牌照,叫做‘小照會’,這些黃包車是不能進租界的。
只有租界頒發(fā)的黃包車牌照,又叫做‘大照會’,才能進幾個租界。
當然,路上的野雞車也存在不少!
除了金陵路那邊區(qū)域的‘紅頭阿三’對黃包車窮追不舍外,其它地方情況要較好一些。
走進王宅,里面已經(jīng)有人在排隊租車。
“王老板好,這位是我給你說的我外甥——陳光良,今天也來租車?!?/p>
王老板叫‘王承運’,長得白白胖胖,臉上堆著和氣的笑容。
但不要小看人家,他手下的兩百多個人力車夫,便是他的勢力,說是一個幫會也沒錯的。
他看了一眼陳光良,便說道:“你說的沒錯,你這個外甥是個拉車的身架子,看起來就有股勁。”
陳光良微微躬身,說道:“王老板萬?!?/p>
王承運滿意的點點頭,隨后便‘不客氣’的說道:“十元(大洋)押金,10個小時的租金五角,帶了沒有?”
陳光良掏出一個布包,然后將自己的近乎全部身家擺在王承運面前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