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任務(wù)
張思玥一套劍法演練完畢,玉手輕挽一個劍花,雪白寶劍歸入后背劍鞘。
陳七見她明眸皓齒,螓首蛾眉,膚如白玉,貝齒顆顆如珍珠般白皙。她一身碧綠色的衣衫,出塵脫俗,真如上天下凡的謫仙子。
張思玥蓮步輕移,走到陳七近前,語氣不輕不重。道:“你這小道士,怎么到這里來了?這里是護(hù)法堂重地,閑雜人等可不得擅入?!?/p>
陳七哪里知道護(hù)法堂是什么地方,只得語塞。又過片刻,只能支支吾吾道:“我是剛?cè)腴T的弟子,剛領(lǐng)了雜事要去涴衣院,不想?yún)s不認(rèn)得去涴衣院的路,也不是有意打擾?!?/p>
張思玥聽了,不動聲色,繼續(xù)詢問道:“你要去涴衣院,卻又不認(rèn)得去涴衣院的路,真是一派胡言,覺得我好欺騙嗎?”
陳七見這碧衣女子臉色愈加不善,知道再不解釋清楚,真怕她會一劍刺自己個大窟窿。趕緊回答:“我真是昨兒個才來上清宗,拜師在雜事堂堂主門下。家?guī)熜沼嘀M青,早上安排我去涴衣院胡師叔那里報到,卻出門才記起,忘了問涴衣院的位置了。胡亂走到了這里,打擾了仙子練劍,實在是小子的過錯?!?/p>
說完陳七連忙作揖告罪!
張思玥聽到此人認(rèn)錯道歉,又稱呼自己為仙子,心情舒展了一些。心中又想到這是余師兄新收的弟子,疑慮就消去了大半。
再看陳七,十七歲上下的年紀(jì),個頭該有一米七五。面目清秀,皮膚微黑,眼睛靈動,這長相也不似壞人!
點(diǎn)了點(diǎn)頭,抬手指了個方向。
陳七心領(lǐng)神會,口中道了聲謝,轉(zhuǎn)身朝著涴衣院的方向去了。
涴衣院跟雜事堂建筑相差不大,只是左右兩邊房間改成了洗曬衣物的地方,左邊用來洗衣服,右邊用來曬衣服。
胡師叔是個高瘦的中年道士,見陳七表明了來意。嘴巴還沒開口,笑意就先掛在了臉上,叫來了一個弟子,吩咐道:“長文啊,這位是你陳師弟,余師叔的高徒,你好好安排一下他的任務(wù)?!?/p>
叫長文的弟子應(yīng)了一聲,陳七也是答謝胡師叔,口中稱道有勞。長文帶著陳七來到右邊房間,這里有五間房,曬的衣服卻是不同。一二間房曬的是藍(lán)袍,三間青袍,四間是紫袍,五間是黃袍。
五個房間曬的衣服顏色不同,數(shù)量也不同。陳七打眼一看,第五個房間最少,就曬著一件衣服。第二、四、五每個房間內(nèi),都擺著一張桌子,上有筆墨紙硯和記錄本,上面都清楚的記錄著衣服的歸屬者,每個房間都有一個師兄坐在那里。
長文帶著他來到自己的第四個房間,這個房間曬的是紫袍,數(shù)目并不多,陳七看了一眼,應(yīng)該不超過十件。晾曬的衣服不多,房間就顯得很寬敞,光線也十分充足。
陳七見長文坐下,拿起筆翻開簿子,隨即口中念著,手中寫道:“陳七,二月十二,入涴衣院,送青袍?!?/p>
合上簿子,長文看著陳七笑了笑,用手點(diǎn)了點(diǎn)曬在前面的紫袍,道:“陳師弟,你可別說你胡哥我吝嗇,有紫袍不讓你送,讓你去送青袍。只是這紫袍是我?guī)煾蛋才沤o我的雜事,推脫不得給別人,所以只能安排陳師弟去送青袍了。”
陳七聽到他這么說,不敢拿大,立刻表明態(tài)度。略帶恭維的語氣回答道:“師兄這話不說,我也不會有怨言。師傅安排我來涴衣院,就是充分的相信師叔和師兄,我怎么會有意見呢?”
長文聽完笑的很開心,說:“那就好,那就好,我就說我們涴衣院和雜事堂是親如一家的吧?”
說完引著陳七來到前面房間,這里沒有桌子,全是曬的青炮道服,足足曬滿了一個房間。長文不疾不徐的點(diǎn)著這些衣服說道:“這些青袍都是觀里每個真人的,真人就是我們師傅那樣的筑基期修士。他們一般都是各個堂的堂主,或是天師、長老的真?zhèn)鞯茏印K悦恳患路家J(rèn)真對待,最好是自己親力親為?!?/p>
陳七接過話頭,“多謝師兄提點(diǎn),以后就要多勞煩師兄了?!苯又L文便將如何曬衣,如何收衣,如何送衣,一一詳細(xì)講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