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那陌生卻又熟悉的男子,肌膚緊貼,水乳交融,不留一絲間隙。
四目相交,眼中只容得下彼此,她甚至能從他漆黑的瞳仁里,映見自己凌亂的倒影,仿佛這副身體,早已被他占據(jù)得一干二凈。
只剩下心在頑抗,可她分不清此刻的心情。
理智尚存的一隅仍提醒她應(yīng)當(dāng)推開他,然而四肢卻如綿,喘息間微顫不止,雙腿發(fā)軟,指尖緊抓著床褥。
穴肉又燙又濕,早已潤滑得一塌糊涂。那層薄媚肉不知羞地翻卷著,緊緊箍住他碩大的性器,似是渴望著什么,又惱恨著他遲遲不肯給予。
她曉得,只要他愿意動一動,就能給予她極樂情潮,可他偏偏埋在她體內(nèi),一動不動,如罰如戲。
她扁著嘴,犟得不肯說話。
他要她說些好聽的,她卻不愿開口。
她什么都想不起來了,身世、姓名、過往皆是一片空白??伤D:刂?,自己素來不是個愛撒嬌、愛求人的人,而他卻偏偏要逼她低頭。
他望著她的目光,既專注又柔和,眼底那抹寵溺,像是在等她平復(fù)情緒,等她肯開口。
這樣的眼神令她胸口一陣發(fā)酸,明知不該軟弱,卻終究崩了那口氣,眼眶泛紅,聲音細(xì)如針落,“不……不要這樣……拜托了……”
他低低一笑,聲音沉而柔,“乖呢,別掉金豆豆,夫君會心疼的。想要什么,就開口說出來,在我這兒,不論你說什么,我都會接住你、容下你,你是我命中唯一的姑娘,是我心尖尖。”
巧言吝嗇,卻如此真誠。
很討人厭,可卻也讓人鼻酸。
這些話像春日暖風(fēng),撫開她心底層層防備。
她怔怔地望著他,仿佛曾聽過這樣的語氣、這樣的溫柔。
記不得是誰說過,可那份釋然的心情卻極為熟悉,如同從崖邊被拉回人間,從懸空中找到一處落腳之處。
可她始終覺得自己不配得到溫情。
“我……想要你動一動……”她囁嚅著,一張臉紅透了,只說出這些話,就讓她快要燒起來。
他湊至她耳側(cè),唇瓣輕輕摩挲,低聲挑逗:“那你該喚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