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兜里的銅板數(shù)了又數(shù)。
最后在家藥鋪找了份活計。
搗了七天藥后,被掌柜的連人帶包袱趕走。
“你手藝不行,好藥材都被糟蹋了?!?/p>
“什么?要錢?沒讓你賠藥錢已是我心善。”
我在門前遭了番奚落。
明明,最嚴謹?shù)淖么蠓蚨伎湮野阉幣谥频暮谩?/p>
與此同時,兩個女子被大夫趕出門。
“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想尋醫(yī)?也不怕臟了別人的手?!?/p>
其中楚楚可憐的一人立馬換了副妖媚相。
“喲,昨兒夜里您可不是這么說的,夸奴家的腰細,手軟,還說要捧著奴家的腳才睡得香呢。”
年過半百的老大夫氣得吹胡子瞪眼。
“你你,你胡說!造謠!”
“你們這樣出身的女子,毫無禮義廉恥?!?/p>
她冷哼一聲。
斜眼對上路人輕佻的眼神,毫不退避。
人漸漸散去后,她收起那副氣勢凌人的模樣。
輕扶著身旁臉色蒼白的女子,安慰道:“沒事的,京城這么大,我就不信找不到一個人愿意治?!?/p>
我背著小藥箱走近,輕聲問:
“要不,我來試試?”
8
妓子臟,沒人愿治。
我成了平春坊的大夫。
這里的姐妹們長得漂亮,說話好聽。
不嫌我邊翻醫(yī)書邊診治。
反而給我揉肩,喂果子,關(guān)心我累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