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宗
自從大比結(jié)束后,宗門內(nèi)的氣氛變得很壓抑,內(nèi)、外門的弟子每日夾緊尾巴做人,生怕惹上面的人不開心,輕則罵一頓,重則重傷不起。
怪哉怪哉。
畢竟,沒有人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何事?
主峰大殿,宗主坐在上首,兩邊站著各峰長老,中間站著的是咸天翰和常天祿師徒二人。
兩人堅挺而立,好似沒發(fā)覺眾人難看的臉色一樣,目視前方,語氣堅定。
“各位師兄師弟,今日本尊前來告別。”
咸天翰交出屬于劍宗的令牌和服飾,至于每月的資源,咸天翰為劍宗出死入死幾百年,賬以撫平。
拿出一個儲物袋,“這是本尊弟子這些年所得的資源?!?/p>
“師弟,你可想清楚了?”
“你真的連你的弟子也不要了,你多年積累的威望,身份地位都不要了嗎?”
“我知你有氣,可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一番責(zé)罰害了玉宸沒能趕上大比,他是宗門的希望,由他代替常天祿有何不可?”
高臺上的宗主,臉色難看的看著咸天翰,雙手緊緊握著椅把手,他做夢都沒想到,他會來真的。
自大比結(jié)束后,他私下罰了常天祿,哪知,咸天翰直接把劍峰傳給他的三弟子蘇月,直言卸去長老一職,帶常天祿脫離劍宗。
而他這一脈受學(xué)的劍法,是咸天翰獨創(chuàng),正巧常天祿襲承他的功法。
他想從功法這一塊去刁難他們都無法下手。
壞就壞在,師父閉死關(guān)前,咐囑過他,等哪天咸天翰想脫去身上的擔(dān)子,他不得為難,放他離開。
此時的他,只覺得胸口卡著一口血,要上不上,要下不下,難受到想發(fā)瘋殺人。
站在宗主身側(cè)的宋玉宸,不敢置信的看著咸天翰。
從未想過,師尊有一天真的會放棄他。
師尊為所有師弟安排了后路,唯獨他沒有。
明明他才是最早跟在他身邊的??!
為什么?
為什么要這么對他?
宋玉宸想不明白,他到底做錯了什么?
明明他是宗門天子之驕,是宗主最器重的繼承人,是師弟師妹眼中風(fēng)光霽月的大師兄。
就一場大比,一切都變了。
變得讓他好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