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一直以來輕看了你,”林君竹靠在溫怡卿的肩頭,聲音低得如同發(fā)出一聲嘆息,“那日你逃到藏書閣渾身是血,剛剛醒來一滴淚沒掉過一個怕字都未喊過,卻抓乖賣俏地求我就為了給駱煙報信,后來我才知道是殿下救下你又b你用匕首刺瞎烏孫汶的眼睛?!?/p>
“你的所作所為不像我所見過的大周nv子那樣墨守成規(guī),被手握權(quán)勢的男人所定下的禮儀nv德禁錮馴化得不敢邁腿……”
聽到這話溫怡卿雙眼睜大,她有些吃驚同時也有些害怕,身t不自覺變得僵y起來,溫怡卿低垂著腦袋大氣不敢出,攥著男人手腕的掌心緊張得出汗。
“反而更像出身月部或是燕國,有傲骨但懂得掩藏鋒芒,”林君竹垂眸自顧自地沉浸在回憶中沒有發(fā)覺她的異樣,“我知道,你這樣的nv子怎會甘愿一輩子躲在別人的羽翼之下?!?/p>
溫怡卿暗自吐氣,若是這個節(jié)骨眼叫林君竹發(fā)現(xiàn)異樣,不就等于直接暴露在攝政王眼下,駱煙還未歸京一切尚未有定數(shù),哪怕真的被揭穿身份當(dāng)作妖物也不能是這個時候。
“你未免把我想得太厲害了,”溫怡卿扯扯唇角自嘲道,“況且被烏孫汶劫持時,我嚇得連哭都哭不出聲不過是強(qiáng)裝鎮(zhèn)定,否則為何在看見你時立馬昏了過去?!?/p>
林君竹聽著眉心漸漸皺起,他繼續(xù)問道:“可是你為何還是毅然選擇了蕭沉?”
溫怡卿抿嘴忍不住輕笑,她沒有直接回答林君竹的問題只是輕聲反問:“你不也是看中了蕭沉的身份和能力,才自作主張想將我送去燕國嗎?”
林君竹赧然耳廓發(fā)燙清淺的呼x1變得急促,佯裝鎮(zhèn)定地埋在溫怡卿頸間,他自然明白溫怡卿的理由絕不僅如此,但也難開口再問。
這些話在他腦海中反復(fù)沉浮,似是有顆種子在心頭破土而出,林君竹抬起頭定定地看著少nv白皙的臉頰和微垂的眼瞼,一雙眼眸里冒出希冀的光:“如果有一日,丞相功成身退駱煙也卸下兵權(quán),你可愿意同我一道出g0ng,在民間購置一座宅子,過平凡自在的日子?”
溫怡卿睫毛微顫,像是被林君竹的話g住了魂魄,她嘴里輕念道:“平凡自在……我當(dāng)然是愿意的?!?/p>
“咳咳?!贝巴鈧鱽硪宦暷凶涌桃鈮旱秃韲档目人月暎褱剽涞乃季w一下子拽回了現(xiàn)實。
林君竹抱住溫怡卿的手臂悄然收緊,目光陡變看向窗外,日光被掩住在窗前映出一個高大筆挺的身影。
溫怡卿驚訝地扭頭揚(yáng)聲問道:“是蕭沉嗎?”
“是我,娘娘?!蹦腥寺曇艉?,尾音并未刻意壓低但也能聽出倦怠的困意。
溫怡卿綻開笑容閉著眼睛狠狠地舒了口氣,再睜眼才發(fā)覺林君竹的臉變得冷若冰霜,正直gg盯著她看,寫滿了不滿和委屈。
她心虛地眨眨眼說道:“先穿上衣裳吧?!?/p>
溫怡卿環(huán)顧四周又看向一床的狼藉有些頭疼:“你的官袍上都是血w,可我殿中并沒有男子的衣衫。”
林君竹垂下眼自顧自地為她穿上小衣,手指若有似無地輕觸著光0的肌膚,似乎是溫怡卿的這句話反而叫他的語氣軟和下來:“娘娘不必c勞,我會給府中管家報信,送身新的衣衫到攝政殿,再叫時一送來?!?/p>
溫怡卿本就不忍心趕林君竹走,這話一出更是沒有理由讓他避開,她抿了抿唇擔(dān)心地抬眼去看站在窗外的蕭沉,似乎室內(nèi)的一動一靜他都了然于心,只是耐心地站在窗前一動不動也并不開口催促詢問。
讓這兩人坐在一起,真的不會掀了我這永康g0ng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