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息怒。”謀士不敢再有一句異議,他雙gu微顫,整個大殿只剩下他沉重的呼x1。
這些時日啟祥殿的門客謀士一個兩個都不見了蹤影,只聽說靠著大公子謀上了一官半職可誰也沒親眼見到,誰知道是si是活,他也只能明哲保身了。
戎裝齊全的軍隊從水壩后方沿周燕版圖邊境一路北上,這日午后蕭慎卻被忽然傳召。
“父王?!笔捝靼牍蛟诘钋埃麖姲崔嘞滦奶摀P聲道,“兒臣請父王安?!?/p>
“出使大周的事,寡人思來想去還是交由你去吧,”蕭曄混沌的雙眸靜靜地望著自己蘭芝玉樹的大兒子,x腔的積郁也散了不少,“寡人曾說過你做事銳利不懂得收起鋒芒,望你此次出使拿出我燕的氣度來,還有……你弟弟他在周一晃也有數(shù)年了替父王寬慰他幾句?!?/p>
“兒臣謹記父王教誨?!笔捝骶従徬掳荩斑€請父王保重身t,燕國上下離不開您
啊?!?/p>
“嗯你有心了,”蕭曄點了點頭,“明日一早辭拜過你母親便啟程吧。”
“是。”蕭慎彎下腰身退出寢殿,臨走前他的余光掃過大殿之上的蕭曄,青黑瘦削雙目凹陷的老人眉心凝著深深的愁緒,如何也化解不開。
自信送達軍營已足足有兩日有余了再如何遠的距離,快馬加鞭送至驛站如今回信也該入京了,可沒有連張紙都見不著,甚至連駱煙的消息都不曾聽到了。
溫怡卿坐在廊前捧著茶水百無聊賴地望著光禿禿的梅枝。
梅花到底要何時才能開啊。
“可有駱煙的消息了?”溫怡卿期待地望向急走過來一頭是汗的采薇。
“娘娘不好了,”采薇喘著粗氣急得快哭出來了,“駱將軍在樗黎關(guān)遇襲,不知是山賊還是什么人已纏斗了足足一夜,消息今早就已經(jīng)傳遍了京城陛下晨起時派遣了援兵,可遠水哪能救得了近火啊……娘娘,您去哪?”
“你在寢殿里好好待著,看牢g0ng人不許他們出自己的偏房,尤其看好元穗不許叫她遞消息出去。”溫怡卿咬緊牙關(guān),用力掐在虎口好叫自己清醒冷靜些。
又是遇襲,第一次糧草被劫就是山賊所為第二次難不成還是山賊嗎?怎么看都是事先下好的陷阱b著人跳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