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暖和,好舒服。
“臣不走,”林君竹清朗的嗓音b尋常低柔,“娘娘累了先睡吧?!?/p>
林君竹扣住溫怡卿的手細細地探著緩慢的脈搏,看見顫抖的睫毛緩緩閉上直到她安心睡去才長舒了口氣。
幸好只是受了些驚嚇。他這時才看見溫怡卿的左手一直緊緊地攥著從袖口露出一截的匕首柄,鑲刻的寶石將她的掌心印出紅紅的痕跡,林君竹伸手想拿卻發(fā)現(xiàn)她攥得更緊了些。
殿下與她說了些什么嗎?
外頭的風起得更大了,卷著墨se的濃云擠壓著天空y沉地壓在枯槁一片si寂的山脊上,耳畔時不時傳來炭火焚燒的噼啪聲,溫怡卿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一睜眼卻看見窗外黑沉得如夜幕般。
“采薇,什么時辰了?”溫怡卿r0u了r0u脹痛的太yanx懶懶地開口問道。
林君竹聽到聲響將手邊的書放下:“娘娘醒了?已經(jīng)是戌時了?!?/p>
“戌時……我居然睡了這么久?!睖剽渖駍e恍惚撐著身子坐起來。
“娘娘受驚又被風撲了身子,因此受了寒?!绷志衿鹕碜咧灵脚?,用帕巾擦了擦溫怡卿額間的汗。
熱氣烘得她臉頰粉紅汗珠sh了鬢發(fā)和寢衣,全身都黏糊糊的溫怡卿熱得難受伸手想要掀開被褥。
“別掀,”林君竹連忙壓住她的手,他對上溫怡卿埋怨的目光無奈地解釋道,“娘娘才發(fā)了汗,一下子貪涼這病豈不是更要重?”
“那我要沐浴?!?/p>
許是生著病的緣故溫怡卿b平常更ai粘人,林君竹看著那雙攥著自己袖口的手心嘴角輕翹,任由她的手把寬大的袖口r0u得發(fā)皺,坐shang榻邊沿極力保持著平靜無波的模樣問道:“娘娘不是有話要問?”
“你笑什么?”溫怡卿不解地望著他。
“有嗎?應當是娘娘看錯了吧。”林君竹遮掩著撇過頭去輕咳兩聲。
真是奇怪。
溫怡卿也不再追問,松開林君竹的衣袖將匕首拿了出來。
“我聽攝政王說駱煙之事是你幫我開口求情,”她把匕首遞至林君竹手邊,“雖然我不知道你從何處得到的消息也不知你為何要幫我,但是這聲謝還是該道的。還有這柄匕首原物奉還?!?/p>
她的掌心捧著那把鋒利沉重的匕首,一字一句讓林君竹的心一沉再沉。
林君竹垂眸問道:“娘娘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