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怡卿微側過臉,緩緩地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他不愿說的,我自然不會私自告訴你,”周晏然嘴角上揚,目光從溫怡卿含嗔的眉眼移到潤澤飽滿的下唇,他接著說道,“不過……到時候你瞧見什么聽見什么便與本王無關了?!?/p>
到時候?
溫怡卿疑惑了一瞬才反應過來,她竟是被整日一副冷面峻刻的周晏然給戲耍了,雖不敢顯露慍容卻也止不住氣悶。
“看什么?”
溫怡卿剛開口悶悶地問了一句,唇瓣便即刻覆上一片的溫熱,混雜著男人強勢的氣息朝她襲來,柔軟的帶著繾綣的意味輕輕摩挲。
不過片刻便離開了。
“你在此等候?!敝荜倘坏氖直鬯闪碎_來,起身退了半步,又恢復成以往高高在上的模樣。
“誒,”溫怡卿見他轉身要走,著急地坐起身子去抓住他的手,“你去哪?”
男人的手掌太大,她一時情急只握緊了一半,倒是像把自己的手往他手中塞似的。
周晏然轉過身來,溫怡卿在他波瀾無驚的臉上看出了幾分無奈之se:“去給你找衣裳和繡鞋。”
帶著永康g0ng腰牌的小太監(jiān)來請他時,林君竹正伏案整理著各g0ng脈案,從遠處飄來似有若無的絲竹聲吹得他心神不寧,匆忙的腳步聲靠近時他的心都被緊緊地攥住了,這個看似寧靜的夜晚實則暗藏洶涌。
前殿沒有一點消息,等林君竹滿腹心事腳步匆匆趕來時,他甚至沒有發(fā)覺小太監(jiān)領他來的是偏殿,看著帷幔里nv子甚至沒有被小心安放,而是蜷曲著身子縮在一側,他想剮了蕭沉的心都有。
“林大人,”元穗瞥了一眼四周簇擁著的大燕守衛(wèi)沒有一點移步的意思,她攔了林君竹一下,揚聲道,”各位大人,此處是太后娘娘的寢殿原是外男禁入之地,因著瑯姑娘降伏瑞獸又由蕭大公子引薦陛下才格外施恩,可諸位也不可過于放肆了,況且瑯姑娘還尚未出閣?!?/p>
林君竹愣了一愣扭頭去看元穗,他緊握的拳頭松了下來緩緩移步站至一側,細細去聽,床上nv子呼x1沉重進氣少出氣多,再不醫(yī)治恐怕不好。
守衛(wèi)們也是奉了蕭慎的命令,這時只能面面相覷。
若只是監(jiān)視,只叫她不跑出著四方的墻也就無礙了,況且如今在太后g0ng禁內,如何也不會再叫她自裁。
領頭人眼眸微閃拱了拱手:“姑娘言重了,屬下們都是些粗人不懂得大周的規(guī)矩,既然如此,我?guī)е窒率卦趃0ng外便是了?!?/p>
外邦守衛(wèi)進g0ng都是提前卸了盔甲與兵器的,不過四個人即便是五大三粗的男人,元穗手上有暗針要撂倒他們也不是什么難事,只是對面如此客氣她也不好挑起事端,只能點了點頭喊來小夏子領他們出去。
等人都出去了,林君竹才上前問道:“怎么回事?”
“大人,此刻還不是解釋的時候,娘娘在主殿您不必擔心,眼下醫(yī)治好這個人才最要緊?!痹胍舶l(fā)覺了瑯沐的不對勁,她大步走去掀開床幔。
傷處被虎爪撓得太深,皮r0u都已經翻了出來,瑯沐臉se蒼白一臉的虛汗咬著下唇顯然是不愿叫自己這般暈si過去,可是她的意識早已恍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