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身被牢牢箍住被血水浸過的手腕也被握住,玄鐵的冷光從她的眼前閃過。
她回頭看去,那人卻是周晏然。
“想要逃命,就該往敵人眼睛里扎?!彼⑻掳?,握著溫怡卿的腕子不偏不倚地戳入男人的左眼,溫怡卿下意識閉緊了雙眼。
耳邊凄厲的慘叫戛然而止。
匕首掉在地上發(fā)出一聲沉悶的響聲,溫怡卿軟了腳。
周晏然接過她搖搖yu墜的身子,微涼的指尖輕抬著溫怡卿小巧的下巴。
那白皙的脖頸上儼然浮現(xiàn)出一圈的青紫,青se的衣衫幾乎要被染成血衣,少nv白凈的臉上布滿淚痕嚇得六神無主只會淚朦朦地望著他無聲哭泣。
周晏然靜靜地端詳了許久,他蹙著眉輕輕搖了搖頭。
“把人扔回鐘粹g0ng?!敝荜倘焕淅涞氐厣峡粗皇∪耸碌耐回誓腥?。
“是?!卑敌l(wèi)中氣十足的聲音似來自遠處,可溫怡卿卻聽得真真切切。
察覺到懷里少nv不停顫抖的身軀,周晏然皺著眉頭沉聲問道:“只有這點膽量嗎?”
溫怡卿癟了癟嘴委屈得垂下頭,動作間扯到傷處脖頸又是一陣刺痛,她疼得皺起臉來發(fā)出一聲沙啞又微弱的驚呼,淚珠子掉得更歡了。
日日持書卷握長劍的手被熱淚砸個正著,周晏然握了握拳頭,那滴暈開的淚水失去了溫度開始漸漸冰涼,他彎腰ch0u走溫怡卿腰間的手帕輕擦了數(shù)下。
溫怡卿反應遲鈍地垂頭看看腰間,復又抬頭望著他,盈滿眼眶的淚水讓她看不真切男人臉上的表情,可周晏然周身的氣勢一目了然。
他定是厭惡極了,又要給我使絆子了。
溫怡卿難過地想著,突然單薄的帕子輕盈地落到她的臉上,眼前被朦朧的網(wǎng)紗覆蓋只剩下男人模糊的輪廓和五官。
“自己去找子逸,他在湖對岸的閣樓里?!敝荜倘灰回炂降恼Z調(diào)里多了些許匆忙。
溫怡卿聽著腳步聲遠去,臉上的帕子隨著低頭的動作滑落在地,眼前的周晏然卻已不見了蹤影。
她環(huán)顧四周,這里并沒有熟悉的g0ng宇,甚至沒有當差的太監(jiān),湖對岸百米處孤零零地立著一座閣樓。
紅墻青瓦飛檐,巍峨非常。
過度緊張后的jg神疲軟已經(jīng)無法支撐溫怡卿再尋路返回了,她只能咬著牙扶著假山往湖邊走去。
兩暗衛(wèi)看著倒在草地里滿臉是血的烏孫汶不免唏噓,兩人面面相覷。
“烏孫炆最擅暗器與飛刀,這瞎一只眼可不必si了還難受?!?/p>
“自作孽啊,若是殿下不曾路過瞧見,咱們出手他也不過是一si?!睍r二拿著長鞭搖了搖頭。
“你當真以為殿下只是路過?”時一身形高壯些許輕易地拍了怕時二的肩,挑眉反問,他揚了揚手繼續(xù)道,“好了好了,咱趕緊g活吧?!?/p>
這邊命婦小姐們得到了消息一時間被困在永康g0ng里不得隨意走動,殿中靜得連針落在地上都聽得一清二楚,無人敢說一個字,唯恐事情波及到自己身上。
駱煙滿身血氣入殿時將nv眷們都嚇了一跳,他面sey沉如羅剎般令人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