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靜地注視著眼前的一幕。
千手一族的族長似乎終于放棄了說服泉奈,在雙方拉開距離后收刀回鞘。
這副似乎是輕敵的模樣讓泉奈面上浮起惱怒之色,但同時他也更為警惕。
我隱隱預感到了什么,準備發(fā)動幻術,謹慎地注視著他,但是——
“抱歉——”千手柱間雙手合掌,說道一半突然停下,看向了我的方向,“你是什么人?”
危機感在他轉頭看向我時便浸透了全身,我本能般地掠出,身后的木遁枝條卻窮追不舍,直接洞穿了我的一側肩膀。
“千織!”泉奈的語氣聽起來十分奇怪,“你怎么會來這里?”
他來到我身側,想要擋在我身前。
我抬手拉住了他,在他手臂上悄無聲息地傳遞信息。
——看準時機。
——逃。
粘膩的衣袖上有很多血。
“別誤會,做任務路過而已。”我沒有抬頭看他,松開手重新舉起忍刀,將洞穿肩膀的那根枝條斬斷,受傷的那只手仍在無意識地抽搐著,鮮血順著手臂淌下。
額頭上冒出幾滴忍痛的汗,和雨水混雜在一起。
我微微垂著頭,無論如何剛才已經失去了最佳的偷襲時機,或許是我的注視引起了木遁使的警覺,也或許是我的斂息之術還不到家。
看泉奈剛才的反應,我覺得大概是前者。
只能背水一戰(zhàn)了,也不知道接下來的幻術能不能管用。
千手柱間卻因為泉奈的話停下來攻擊,愣了片刻,給了我們些許喘息之機:“……千織?”
奇怪,他認得我?
就算聽過我的名字,也該只聽過“千”而非“千織”啊。
“……既然你也在,那便一起留下來吧,”他的語氣十分強硬,“等到結盟后……”
哈哈,千手柱間這時候也會說冷笑話啊,冷得我骨子縫都在發(fā)抖。
等到結盟后我的墳頭草一丈高嗎?
“是嗎?”我抬起頭看向千手柱間,寫輪眼中流出礙事的液體,染紅了視野,“從剛才我就想問了,我們認識嗎?千手的族長大人?!?/p>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