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么久呢,還不消停呢?!?/p>
“你這話何意?”
桑時妤這些年一直潛在北冥,對南煬的事可謂一無所知。
陸忱卻不恥的勾起唇。
“人在的時候不珍惜,人走了他倒是開始認錯做戲來了,也不知那些姑娘怎么就能被這種人騙?!?/p>
陸忱是真嫌棄。
三年前,尉遲旭私自將葉聽云關(guān)押后,便對外宣稱自己的妻子只有桑時妤一人。
外頭成群湊在一塊兒面露惋惜的姑娘說的,正是當年發(fā)生的事。
桑時妤示意車夫勒馬,將耳朵貼到窗邊。
外頭人越說越起勁。
原來她死遁后,尉遲旭就承認了紙條上的所有,承認自己假死頂替弟弟的身份只為圓一個執(zhí)念和葉聽云做夫妻,還承認自己罪該萬死。
說起尉遲旭那日的深情懺悔的模樣,有姑娘甚至還落了淚。
他說,他知道錯了。
他把孩子們都安葬好了,府里也收拾干凈了,他還說,他會守好和桑時妤的小院,他會在余生在菩薩面前贖罪,然后,下輩子再去找桑時妤。
說到最后,幾個姑娘哭成了淚人。
桑時妤卻只是平靜的示意車夫啟程,面上表情都沒變。
好像剛剛那些人嘴里,尉遲旭一口一個喊著的‘桑時妤’不是她一樣。
陸忱也沒敢吱聲。
他是知道桑時妤過往的,她受過的所有欺負和委屈,他都知道。
車廂里的氣氛跟著就落下來。
窗外陽光刺眼,落在桑時妤平靜的臉上。
“大人?大人!”
隨從上一秒還在跟尉遲旭匯報事宜,抬頭就見自家大人瘋了一樣朝著人流的方向沖過去,拉都拉不住。
“大人!你慢些!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