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準備追究你們的責(zé)任。”
“但是我要賠償,越多越好,事情結(jié)束之后,我這輩子都不想看見你爸。”
頓了頓,梁燦繼續(xù)說:“也不想再看見你?!?/p>
盛舒意愕然抬頭,雙眸恍惚,兩行淚滑了下來。
一句輕飄飄的話,重錘砸在她的心上。
盛舒意此刻的模樣確實狼狽,頭發(fā)凌亂,衣服上都是血跡,渾身臟兮兮的,一點沒有初見時的精致明艷。
喲,哭啦?
真的哭啦。
先別哭。
梁燦瞥了眼屋外,對盛舒意說:“去把這些話告訴你老爸?!?/p>
盛舒意站在原地,緊張看著梁燦。
“去啊!”梁燦聲音突然大了起來。
盛舒意一個激靈,艱難邁開腿走出了病房。
看著這位大小姐有些倉皇的背影,梁燦嘖了聲,舒舒服服的躺下。
盛舒意或許有點喜歡自己,就像梁燦先前那戛然而止的調(diào)侃。
但她的喜歡,就像幼稚的小孩似的,用捉弄,凌駕,挑釁等方式表達。
說白了,就是不成熟。
休息了大概半小時,盛宇峰推門走進病房,身后跟著兩個下屬模樣的人。
盛舒意也跟著,找了個角落站好。
盛宇峰搬了把椅子坐到床邊,輕輕拍了下梁燦的手然后緊緊握住,眼神都是心疼和憐愛。
生意人嘛,逢場作戲是基本功。
“小梁啊,剛才舒意把所有事都說給我聽了,誤會,都是誤會。”
盛宇峰感情誠摯,語氣滿是懊悔:“我真沒想到舒意這么不懂事,胡鬧不說,還連累到了你?!?/p>
“叔叔真是覺得太對不起你了,護工已經(jīng)請好了,你就在這好好養(yǎng)傷,住多久都行。”
說到這,盛宇峰回頭示意了下。
下屬提著手中黑色的布袋走上前,盛宇峰拉開布袋的拉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