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可能為了一個小小的武館生,拂了自己面子。
自己先吹捧,然后試探,等差不多了,慢慢說清來意,最后再憑借豐富的經(jīng)驗勸說,暗示以后對武館投桃報李,那王搏熊必然不好推脫。
只要王搏熊答應(yīng)了,事情也就解決了。
湯仕坪信心滿滿,因為這種事他做過太多次。
湯仕坪戴著厚厚眼鏡,笑瞇瞇走到附屬武館的館主室,輕輕敲門。
“王館主在嗎?是我,老湯?!闭f著,推門而入。
王搏熊級別高于湯仕坪,但對方是老者,王搏熊立刻起身,主動迎上來。
“湯老來訪,蓬蓽生輝啊?!蓖醪芸涂蜌鈿獾?。
湯仕坪坐下,王搏熊沏茶倒水。
湯仕坪笑著點點頭,道:“自從王大隊長擔(dān)任館主,武館蒸蒸日上,全校領(lǐng)導(dǎo)都在稱贊你?!?/p>
“您客氣了……”
兩人寒暄客套,湯仕坪把王搏熊捧得天上少有、人間絕無。
不多時,湯仕坪輕咳一聲,裝作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緩緩道:“我聽說,武館里有個叫周冷的新生,竟去找開拓公司的人賭斗?”
“對,我讓他去的?!蓖醪艿?。
湯仕坪呆住,右手拿著茶杯,端在半空,一動不動。
肚子里醞釀了一早上的幾十種說辭,死死憋在里面,冒不出一個字。
王搏熊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湯仕坪臉上一陣青一陣紅,他人老成精,怎么能不明白王搏熊的用意。
很快,湯仕坪恢復(fù)平靜,緩緩放下茶杯,點頭道:“既然是王館主的命令,那就沒問題了。這樣有勇氣的學(xué)生,理當(dāng)稱贊?!?/p>
兩人又寒暄幾句,湯仕坪離開館主室。
走出武館辦公大樓,湯仕坪回頭看了看,默默地走回如大主校區(qū)。
“怪不得外號王壞熊,練武練了一身心眼子……”
王搏熊在辦公室坐了一會兒,打了個電話。
武道館中。
周冷心無外物,慢慢打出疊浪掌。
這一次,他沒有像往常那樣修煉,而是使用“觀心法”。
這種方式不是功法,而是一種技巧。
在修煉的時候,觀察身體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而且要求極其嚴(yán)格,不是過去那種模模糊糊的感覺。
要分毫畢現(xiàn),感知微末。
一套慢拳下來,周冷大腦疲憊,眼前發(fā)白,找了僻靜的地方,運氣修煉內(nèi)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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