檻兒入了內(nèi)也沒亂看。
微垂著頭經(jīng)過堂間那塊椰棕萬字如意氈墊的一角,穿過落地花罩進了次間。
甫一進去,一縷淡香鉆進鼻間。
是太子慣用的香。
檻兒腳下一頓,莫名竟有些卻步。
腦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現(xiàn)出臨終前,慶昭帝那張俊美威嚴卻又顯傷痛滄桑的臉。
不過此時不是想其他的時候,短暫的停頓后檻兒自覺尋了個角落站著。
東宮的總管太監(jiān)海順正站在太子身側,余光瞥見她進來,抬目看了過去。
對于檻兒,海順的記憶很深刻。
無他,這姑娘生得太好了!
說是絕色都不為過。
就是膽子太小。
身段兒豐腴是豐腴但身條兒瞧著還是有些細,也不知能不能承受得住寵愛。
他們殿下這般高大健碩,才二十一,體格就已是幾個成年皇子中最偉岸的了。
尤其這三天早上殿下?lián)Q下的褲子,可都那啥了呢。
咳咳!
下棋講究謀篇布局、利弊權衡。
從下棋便能看出一個人的胸襟、洞察力、智慧和謀略,而太子有一手出神入化的棋藝。
眾皇子中無一人能勝。
每逢下棋,都是太子最專注凝神的時候。
于是檻兒這一站便是小半個時辰。
等到太子落下最后一子,復盤完棋局,海順適時領著小太監(jiān)上前為其凈手。
待太子凈好手,幾個小太監(jiān)無聲退下,屋里再度剩了檻兒與太子主仆二人。
太子總算掀起眼簾朝檻兒看去。
“過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