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鳴清看著太子,道。
“但要不了了之,非但咽不下這口氣,反會助長其氣焰,讓對方覺得東宮可欺?!?/p>
章懷逐:“睿王后手留得這般足,想必也是知曉此舉成功的可能不大,就同他以往做的那些事一樣,是在下注?!?/p>
陳允之點頭:
“信王當下是否知曉此事是睿王所為?若不知,信王這頭想來會把他此次被罰之賬算到東宮頭上。”
蔣騰冷哼:“信王即便知道事是睿王做的,他照樣會把賬算到東宮頭上?!?/p>
畢竟比起有機會把中宮皇后所出的太子拉下馬,一個睿王又算得了什么?
也是元隆帝近幾年對東宮的態(tài)度越發(fā)矛盾,才使得這些個皇子們見縫插針。
之所以說是矛盾。
主要因為元隆帝并非不喜太子。
相反,太子是元隆帝登基后的第一個皇子。
且太子出生那日天降異象,欽天監(jiān)稱此乃預(yù)示我大靖繁榮昌盛,國泰民安。
加之裴皇后小產(chǎn)過兩回,之后便一直未懷上。
誰知竟逢元隆帝登基不久就誕下了他的嫡子,元隆帝更是將此奉為吉兆。
于是待這個兒子很是用心。
甚至不惜早早立了儲。
太子也爭氣,自小天資聰穎、至誠至孝、心懷大義,小小年紀便賢名遠播。
隨著太子一年大過一年,朝中大臣都對其贊揚有加,對東宮亦有依附之態(tài)。
可這對太子來說不見得是什么好事。
為君者的通病,元隆帝也不例外。
所以近幾年睿王、慎王等幾個皇子相繼被立了起來,倒是太子漸漸淡于人前。
駱峋的神情淡漠。
待陳允之同蔣騰說完話,他動了動唇:“即如此,就想辦法讓他同睿王對上?!?/p>
幾人看向他。
駱峋眸光微冷。
“睿王此次未達目的,不會善罷甘休,但頻頻對東宮出手只會自曝其短。
以他的性子,轉(zhuǎn)移目標是常事,他也不會錯過這回落井下石的機會。
信王此次只被罰了禁足,得益于皇長孫說情,信王可以有足夠的理由動手。
他二人比孤更了解彼此,此番我等作壁上觀即可?!?/p>
“至于父皇那邊……”
駱峋稍作沉吟,“梁鉦勇,胡擒岳已率大軍攻下安南都城,大虞滅國在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