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描淡寫。
神態(tài)語氣聽著毫無批評教育之意,甚至說完就轉(zhuǎn)身從侍衛(wèi)手中接過了弓箭,為接下來的射柳做準備。
然而看似鎮(zhèn)定的駱曄雙頰卻微微泛起紅來,睿王嘴角的笑也變得有些勉強。
好個老六!
“六皇叔說的是,侄兒受教了。”
駱曄拱手道。
睿王哈哈兩聲:“太子雖還未為人父,教孩子倒是有一套,為兄也受教了?!?/p>
駱峋調(diào)整弓箭。
不屑理會此等口舌之辯。
他也不會刻意在這種場合藏拙,眾所周知的事,藏拙只會弄巧成拙,
女眷這邊聽不清場中的皇子們說了什么,但想也知道是在打嘴仗,且看樣子睿王和皇長孫都沒討到好。
魏貴妃暗瞪了裴皇后好幾眼。
信王的生母德妃倒像是沒看到場中的情形,笑容滿面地同官夫人說著話。
檻兒默默觀察了幾息。
重新把注意力放到場中。
二皇子榮王腿腳不便,八皇子簡王不會武藝,他倆也不參加此次射柳。
場中的皇子便有睿王,慎王,太子,宣王,皇長孫以及十四歲的九皇子。
睿王擅文,武藝平平。
慎王文不成,但在武學方面是個有勇有謀的莽夫。
宣王是幾個成年皇子里,唯一能和太子打得旗鼓相當?shù)摹?/p>
皇長孫和九皇子兩個身量還未長成的少年郎,武藝只比睿王好一點點。
其余參加今日射柳的還是御前親軍二十六衛(wèi)和三大營的年輕將領(lǐng),以及有心在元隆帝跟前表現(xiàn)的勛貴子弟。
隨著一聲鐘響。
眾人各就各位。
元隆帝從觀賽樓下來。
站到河堤的中間高處,長臂一揚。
立馬有侍衛(wèi)上前為帝王呈上一把約六尺見長,通體漆黑,印有五爪金龍的弓,以及長近三尺的朱漆箭矢。
元隆帝身姿筆挺,威嚴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