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風(fēng)細(xì)雨地來了一場。
事罷。
檻兒倦怠得厲害,頭腦卻變得異常清明。
尤其記起太子都分明讓她別動了,她卻還是率先對他動起了手腳。
檻兒覺得臊,抱著身前的錦被一角閉著眼睛裝睡,就等著他趕緊撤離。
哪知左等右等。
身后的男人都沒見有動作。
倒是放在她腰間的手,指腹有一下沒一下地在她的腰腹處打著轉(zhuǎn)。
耳珠也被他的薄唇輕碰著。
檻兒呼吸微緊。
定了定神,按住腰上的那只大掌。
正要說叫人進(jìn)來服侍的話,男人清啞的聲音忽然在耳畔響起:“射柳,你如何知道葫蘆里裝的是傷鴿?”
頓了一瞬,他補(bǔ)充:
“奄奄一息,瀕死的傷鴿。”
檻兒一怔,隨即猛地一下翻個身。
“真的是……”
男人倒吸一口涼氣,卻是她“蹭”的一下大動作,太子冷不丁吃痛。
檻兒立時僵住,不敢再動。
駱峋緩了緩。
又往后挪了挪,掰著她的肩將人轉(zhuǎn)過來。
檻兒抓著他的胳膊,壓低聲音:“傷鴿?真是受了傷的鴿子?奄奄一息的?!”
“死”這個字太忌諱了。
太子能說,其他人卻不能。
駱峋盯著她因震驚而顯得異常明亮的眼睛,夜色掩飾了他眸底的審視。
“難道不是你有所猜測,才借話本故事提醒孤?現(xiàn)下為何如此吃驚?”
當(dāng)然吃驚了!
因為那個話本故事是她編的啊,葫蘆里裝重傷的鴿子也是她瞎編的!
上輩子這時候她被拘在嘉榮堂,能活動的范圍只有正房和偏殿前的空地。
打交道的人也只有伺候她的小丫頭,和守在偏殿前的幾個宮女太監(jiān)。
關(guān)于太子在射柳活動中出了紕漏的消息,她就是從他們口中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