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是太子當(dāng)初下了禁口令。
檻兒也就無從查起。
所以,太子和鄭氏的矛盾究竟是什么?
檻兒暗自琢磨,抬頭從鏡子里見寒酥欲言又止,她不禁問:“怎么了?”
寒酥頓了頓,道:
“奴婢在想,昨晚該太子妃侍寢,但殿下來看您了,太子妃會不會因此遷怒您,奴婢沒別的意思,奴婢就是……”
“不用解釋,我知道?!?/p>
檻兒打斷她的話道。
寒酥穩(wěn)重,平時話不多。
但她侍候主子盡心,待下溫和,上輩子除了瑛姑姑,就數(shù)她待檻兒最細致。
“不為我,單為你們自己,你們怕嗎?怕太子妃遷怒,亦或者旁人指摘?!?/p>
檻兒不答反問。
給檻兒梳發(fā)的寒酥、跳珠,以及端著東西立在一旁的望晴喜雨互相看了看。
然后齊齊搖頭。
跳珠正色道:“奴婢們聽主子的,主子不怕,奴婢們就不怕,主子要奴婢們做什么奴婢們就做什么?!?/p>
檻兒點點頭。
“有些事不方便跟你們說,但一點可以肯定,我不怕,你們也不要怕?!?/p>
上輩子她怕夠了,也聽夠了鄭氏的話。
這輩子如果還因為要顧忌兩人的身份地位之差,而把到手的寵愛往外推,那她真就白活這么些年了。
何況如果連這樣的寵愛都承受不起,那她還爭哪門子寵,不如回棺材里去!
得了昭訓(xùn)主兒的準(zhǔn)話。
東廂上下如同吃了顆定心丸。
性情外向的跳珠、喜雨和小福子小喜子更是一副打了雞血,恨不得馬上跟自家主子干一番事業(yè)的模樣。
然后就被瑛姑姑敲打了。
主子正是關(guān)鍵的時候,可容不得他們亂來。
“喲,今兒趕巧,碰上宋妹妹了?!?/p>
從西六院出來,檻兒和跳珠剛拐彎,便聽身后不遠處傳來一道爽朗女聲。
正是曹良媛,旁邊跟著秦昭訓(xù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