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繼續(xù)嘲,豈不等于說殿下的不好?!
不愧是狐貍精,狡猾至極!
金承徽磨牙。
好不容易才從腦子里搜刮出幾句。
“我們過得好自然是托殿下的福,但你好歹是后宅女眷,是要伺候殿下的。
若是連口腹之欲都控制不住,任由自己變得肥頭大耳,腰如水桶,是時污了殿下的眼你又該當(dāng)何罪?”
檻兒微微福身。
“謝金姐姐提點,妹妹定銘記在身?!?/p>
金承徽:“???”
誰提點她了?
誰要提點她了!
金承徽氣憋。
想吼一句這女人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但話到嘴邊。
曹良媛和秦昭訓(xùn)帶著人一前一后朝這邊過來了,金承徽不想讓這倆知道她跟姓宋的對陣落了下風(fēng)。
重重冷哼一聲。
趁那兩人還沒走近,她頭也不回地進(jìn)了嘉榮堂,步子踩得又沉又急。
像是恨不得把地當(dāng)檻兒在踩。
檻兒只當(dāng)沒看見。
鄭明芷還在內(nèi)室梳妝。
檻兒四人進(jìn)到廳堂后便跟早上請安時一樣,坐在各自的位置上或喝茶或閑聊。
瞧著倒挺和睦。
一刻鐘后,鄭明芷從內(nèi)室出來。
十多天不見,她比先前清瘦了不少,眉宇間還殘存著一絲脆弱的病態(tài)。
打扮得倒是一如既往的雍容端莊。
一身青蓮色八寶妝花的立領(lǐng)對襟長衫,配淺蔥底繡鸞鵲花馬面裙,牡丹髻上整套的赤金累絲嵌瑪瑙頭面。
端莊華貴的同時儀態(tài)萬千。
甭管曹良媛她們對鄭明芷的這場病如何猜測,面上都是一如既往的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