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時間母女倆都沒再和檻兒交談,只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其他事。
檻兒便安靜地充當(dāng)石頭墩子,聽她倆說順國公府另外幾房狗屁倒灶的事。
沒多會兒。
小宮女來請幾位主子到外間用午膳。
檻兒不用向順國公夫人見禮,但作為侍妾,逢用膳卻有服侍主母之責(zé)。
所以別看鄭明芷早上那會兒說,讓檻兒順便在嘉榮堂用午膳,實(shí)則這頓膳檻兒卻是不能和她們同桌而食。
只有等她們用完,檻兒才能到偏殿吃幾口,而正式用膳時她則得替鄭明芷侍膳。
小宮女伺候檻兒凈了手。
檻兒挽挽袖子,站到鄭明芷身側(cè),從善如流地執(zhí)起桌上侍膳用的銀著。
順國公夫人暗暗打量檻兒的儀態(tài)舉止,愈發(fā)覺得此女是個不簡單的。
鄭明芷今兒沒打算公然刁難檻兒,但她見不得檻兒如此從容的姿態(tài)。
她的眼神故意沒落到桌上的具體那道菜上,就這么干等著檻兒布菜。
也沒等多久,就眨個眼的功夫。
她便不悅地看向檻兒:“還愣著做什么?侍膳都不會,你還能干……”
剩下的“什么”兩個字被院子里突如其來的一陣請安動靜給打斷了。
卻是太子來了。
順國公夫人和鄭明芷臉色齊齊一變,對個眼神迅速放下筷子起身。
下一刻,一身杏黃繡龍紋錦袍的太子步了進(jìn)來。
兩人屈膝行禮。
檻兒規(guī)矩地跟著福身,眼簾都沒掀一下。
駱峋的目光在檻兒身上微頓,遂往旁邊一瞥,膳桌上的情形一目了然。
結(jié)合檻兒站的位置和那雙被動過的銀著,想到她差點(diǎn)伺候了鄭氏。
他的喉間驀地升起一股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