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了那個宋檻兒做昭訓。
就說明他是同意讓那宮婢替鄭氏生子了,既如此,他也合該給她一個孩子。
她不要空有其表的虛名。
她要他名副其實的寵!
曹良媛心底的渴望更為強烈,纖白的手尋著太子的衣襟便要往里探。
海順趕忙背過身。
這時,忽地一聲驚呼。
海順回頭,就見曹良媛倒在羅漢床上。
“你越矩了?!?/p>
太子負手而立,清冽的眉眼間神色依舊波瀾不驚,讓人看不出絲毫喜怒。
可越是這種平靜。
他那通身的氣勢威嚴就越是懾人,宛如一條沉睡的巨龍忽然睜開了眼,一個鼻息便能讓人瞬間化作齏粉。
“殿下……”
曹良媛花容失色。
翕張著唇想要伸手抓太子的衣擺,卻是連對方的衣角都沒碰到,太子便走了。
“主子,出什么事了!”
撫琴兩人沖進來。
曹良媛有些呆愣地坐回位置,半晌才回過神抬眼問:“什么時辰了?”
弄墨:“剛到亥時?!?/p>
曹良媛了然地點點頭。
“一個時辰,也不算短,去姓金的和姓秦的那邊差不多也是一個時辰就走了。”
撫琴與弄墨對個眼神,心情復雜。
與其他皇子不同。
為避免耽于享樂壞了根本,太子臨幸完妾室通常不會在其屋中過夜。
這規(guī)矩并非明令禁止。
而是歷朝皇室對儲君潛移默化的要求。
即非正統(tǒng)律令所定,自然就有自律遵守者和怠惰放縱者,太子顯然是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