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豎孩子早晚都得有。
就是太子那病……
虛偽!
鄭明芷面上笑著,心里暗暗撇嘴。
儲君怎可能不注重子嗣?
裴皇后有此一說,說白了還不是為了她自己的賢名,也免得被人指摘,說她做婆婆的逼兒媳給丈夫納妾。
當真是虛偽!
裴皇后沒錯過鄭明芷眼底那抹轉(zhuǎn)瞬即逝的譏誚,她忽然什么都不想說了。
隨便尋了個由頭把人打發(fā)了。
等人走了,裴皇后靠著椅背嘆出一口氣。
坤和宮的管事馮嬤嬤端了茶來。
“娘娘嘆什么氣,殿下后院進人是喜事啊,還是殿下自個兒納的,許是那位宋昭訓真合了殿下的心意呢?!?/p>
裴皇后接過茶盞,有些失笑。
“太子的性子你還不清楚?我看他抬舉那小昭訓多半是跟太子妃較著勁。”
這話馮嬤嬤不好接。
只能岔開話頭,說些“殿下打小行事有度,娘娘不必憂心”的寬慰話。
殊不知歷來行事有度的太子,今日一整天的言行都透著說不出的古怪。
最明顯的。
便是太子爺每回去凈房都要繃著張俊臉,低頭看半晌,神態(tài)若有所思。
“干爹,您說咱爺今兒是不是不順暢啊?”
傍晚,元淳宮。
袁寶候在凈房外,小聲跟自家干爹咬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