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面上無人敢不應。
龐嬤嬤沒再多說,帶著人回了前院。
聽完她的回稟,鄭明芷微微頷首。
金承徽嬌哼一聲:
“這些個奴才,都是些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東西,太子妃仁慈留她們一命。
換做我,必定把人杖斃了,再扔去亂葬崗喂狗!讓她們知道什么叫尊卑貴賤!”
鄭明芷對金承徽的奉承沒什么表示,她留那兩個奴才的命自有她的道理。
刁奴以下犯上,連太子都敢編排。
不論什么原因,在外人看來都是她這個太子妃沒約束好后院的奴才。
如此,她若杖斃了那兩個刁奴。
傳出去旁人怎么想?
指不定會當她欲蓋彌彰,殘暴不仁。
這種有礙自己賢名的事,鄭明芷才不會做。
只不過想到今兒個鬧出這事的起因,鄭明芷不禁遷怒到了檻兒頭上。
她看向秦昭訓旁邊的檻兒。
以一種訓誡的口吻道:
“既做了主子,就把那沒出息的毛病改了,別動不動便被幾個奴才嚇得掉淚珠子,沒得丟我和殿下的臉?!?/p>
殊不知檻兒是刻意這么做的,畢竟一個人的性子要變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且太子慧眼如炬,又讓人查過她。
她若轉(zhuǎn)變過快,難免不會讓太子起疑,被當成別人安插到東宮的探子。
鄭明芷此言明顯只是遷怒,意在當著曹良媛等人的面下檻兒的臉子。
不是真的要她改性子。
不過,倒是為她今后的改變提供了一個契機。
檻兒暗哂。
起身對鄭明芷福了福身,細聲細氣道:“是,妾身謹遵太子妃教誨?!?/p>
金承徽看熱鬧不嫌事大。
“宋妹妹也不必過于著急,有句話不是叫‘狗改不了吃屎’?當然,我不是說你是狗,只是打個比方。
做了這么多年的奴才,有些東西刻進了骨子里,一時半會兒改不了也情有可原不是?用不著太為難自己?!?/p>
這話就難聽了,都不是拐彎抹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