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太子在射柳活動中出了紕漏的消息,她就是從他們口中聽來的。
但這種事裴皇后和太子肯定要封鎖消息啊,除了當時在場觀賽的人,外人即便知道也不可能事無巨細。
所以她當時只聽他們說太子射柳時出了意外,放生的鴿子被射死了。
然而具體究竟怎么回事。
中間如何操作的,現(xiàn)場的情況如何,眾人是何反應,宮外又是何情況。
等等。
偏殿的那幾個宮女太監(jiān)不清楚。
檻兒當然也就不知道。
買通安排活動的人往葫蘆里裝傷鴿,不過是她為了故事的合理性給編的!是她要用這個故事引出話頭罷了!
檻兒沒太子那么好的眼力。
這么暗的環(huán)境里還能觀察對方的眼神,但她聽出了他話里的試探之意。
可她一點兒都不心虛。
她本來就不知道啊,心虛什么!
“我不知道啊……”
過于震驚,檻兒都搞錯自稱了。
語氣懵懵的。
“那個故事是我老早從別人那兒聽來的,前兩日聽寒酥他們提起宮里的端午活動,便突然想到了。”
頓了頓。
她茫然的語氣里似乎夾雜著后怕:“竟然真發(fā)生了,鴿子居然真……”
像是突然說不下去,檻兒一把抱住太子。
抱得很緊很緊。
駱峋看著她肩頭的那抹白,感受著懷中嬌軀的瑟縮和她呼吸中的懼意。
他清亮的眸子在暗色中深得不見底。
須臾。
駱峋按著她的腰將人往懷里按了按,摸摸小昭訓的頭,下巴抵著她的發(fā)頂。
“孤好好的,不必害怕?!?/p>
檻兒知道他不信她。
哪怕裴皇后和他早把她查了個底兒朝天,他還是不會輕易相信她。
因為這宮里處處充滿了算計,他身為儲君,防備人于他來說早成了習慣。
檻兒暗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