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得撫琴暗暗跺腳。
內(nèi)室。
鄭明芷譏誚地嗤了一聲。
“他倒對那小蹄子挺上心,輕易就點了頭,也不嫌那賤婢在外給他丟丑!”
她把事情拖到昨晚才說。
一來太子忙著正事,她確實不好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拿后院的事去擾他。
省得讓人覺得她分不清輕重緩急。
二則,也是她心里不舒坦。
終究還是不想那小蹄子輕易得逞,想看她臨到赴宴了才著急忙慌地收拾。
是時她隨便尋個借口把自己摘出去,也算坐實了那賤婢上不得臺面。
反正有金承徽的事在前。
她被金承徽氣得忘了這事兒也正常。
她打算半夜了。
或是到了今兒一早再派人去傳消息。
誰知太子居然把事給那小蹄子說了,插手該主母管的事,他也不嫌跌份兒!
龐嬤嬤替鄭明芷順著氣兒。
“您與東宮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那蹄子再是不好,出去了就代表著東宮的顏面,她自己丟丑無妨,您……”
鄭明芷拍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心。
她雖想那小蹄子當眾丟丑,最好是能讓她今后都沒臉出去見人的那種丑。
但如今她和東宮共榮辱。
她不僅不能動手給那小蹄子下套,若那蹄子真被人羞辱或是做了落東宮體面的事,她還得幫著遮掩。
只有東宮好了,她才能好。
一刻鐘后。
鄭明芷從內(nèi)室走了出來。
她今日打扮得比昨晚家宴還要雍容端莊,滿頭珠翠,通身的東宮主母氣勢。
檻兒和曹良媛向她請安時,她的眼神就審視地在兩人身上打了轉(zhuǎn)。
然后象征性說了兩句要恪守規(guī)矩,小心行事之類的話便領(lǐng)著人打頭出去了。
曹良媛和檻兒有序地跟上。
一路無言,到了東宮大門口剛及辰時。
門前停著儲君的儀仗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