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臨習慣了她的毒舌,淡淡道:“不過,我今天確實想起來了一些東西?!?/p>
他努力回想著:“我好像想起來,曾經(jīng)在書桌前寫過一封信,然后,信封里,還放了一枚戒指,但是戒指的款式,還有信的內(nèi)容,我想不起來了?!?/p>
“這代表著什么呢?”
黎妤道:“可能你的愿望是要結(jié)婚,結(jié)個婚,是不是會想起來更多?”
喻臨皺眉:“和誰結(jié)婚?”
黎妤沉默了下來,喻臨皺眉聽著,以為是斷線的時候,忽然,聽見了她有些喑啞的聲音。
“和我?!?/p>
喻臨愣了愣,忽然想起第二次見面時黎妤對他說的話。
他學著黎妤的語氣,裝模作樣地冷聲道:“你配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仿佛連呼吸都冰冷起來了:“你在開玩笑嗎?”
喻臨道:“是你先開玩笑的,跟你這個嘴臭臉也臭的女人結(jié)婚,我不如跟豬結(jié)婚?!?/p>
黎妤冷笑一聲:“你以為我很想嫁給你嗎?”
說完,冷冷掛斷了電話。
喻臨收起手機回了辦公室,剛到工位,就看見桌上一張飛往東城的機票。
他拿起來看了眼,問一旁的助理:“你好,請問這是誰的?”
助理看了眼,道:“是江先生給你的,明天姜總出差,你跟姜總一起去。”
喻臨沉默地看了眼江翊的背影,和三年前在瑞士見他時全然不同。
他低頭看著手上的機票,只覺得此刻這張輕飄飄的紙,千萬斤重。
姜慕澄這次出差只帶了一個名額。
一路上,喻臨盡職盡責,除了工作之外與姜慕澄基本沒什么話題。
機場拿行李時,秉著工作職責,他去給姜慕澄拿箱子,剛碰上,姜慕澄也恰好伸出手。
兩只手碰在一起,冰冷的觸感沿著喻臨的手背一直冷進心頭。
他愣了愣,收回手:“那姜總就自己拿吧?!?/p>
姜慕澄淡淡看了他空無一物的身后:“出差三天,換洗衣物也不帶?”
喻臨無所謂道:“買新的,換了就扔了?!?/p>
他現(xiàn)在還能在這具身體里多久都不知道,沒必要留下太多自己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