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青衫男子緩緩走來,看了聞潮生一眼,說道:
“我姓呂,叫呂知命,在苦??h住了三十年?!?/p>
“昨日,我去縣外散心,看見過他。”
淳穹盯著呂知命,片刻后笑出了聲,問道:
“你盯了他一整夜?”
青衫男子袖袍輕抖,指尖摸出了一片金葉子,送到了淳穹手里。
“只要您覺著是,那便是了?!?/p>
淳穹看著手里的金葉子,掂量了一下重量,也沒立刻收下,而是將金葉子拿到了青衫男子的面前,意味深長地說道:
“一個流民,值不了這價?!?/p>
“本來我也相信他,但現(xiàn)在你來這么一出,我反倒有些懷疑了?!?/p>
青衫男子眸中波瀾不驚,只是淡淡笑道:
“礙不著事,他若是齊國人,一直待在這兒,大人查出問題,隨時都可以抓他。”
淳穹與青衫男子對視了小片刻,指尖摩擦了幾下金葉兒,最終還是收了起來。
“怪不得劉金時不想走,這縣令……真賺錢啊?!?/p>
他一邊感慨著,一邊轉身,隨手撥開了劉金時懸吊著的尸體,頭也不回地獨自進入了縣衙。
青衫男子對著他的背影作揖,聲音洪亮:
“多謝大人。”
那些衙役們不敢碰劉金時的尸體,生怕自己留下些什么,被打成了罪犯,還得是那些淳穹的隨從,將劉金時的尸體卸下,抬了進去。
他們紛紛進入了縣衙,最后將門關上,這時,阿水才走到了縣衙門口,抬頭看著那根繩子和吊鉤,眸中有精光閃爍,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