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刀不會(huì)磨得這么鋒利,刀刃磨薄了,不適合劈柴……而且,我在刀上聞到了殺氣?!?/p>
聞潮生沉默不語,只是看著刀刃出神,后來鍋里水開了,他放下刀,隨手拿起身旁的一根木棍,到外頭用雪水洗了洗,就這么放進(jìn)鍋里攪動(dòng)著。
一股香氣頓時(shí)隨著升騰的白霧彌漫而出。
“你不是要找爹媽嗎,怎么還在這兒?”
聞潮生開口詢問。
至于阿水的問題,早被他埋在了外面的雪地里,與茫茫然融為了一片,而阿水也沒有繼續(xù)追問那把刀的事,道:
“衙役不讓進(jìn)。”
聞潮生看著她,失笑道:
“你也是流民?”
阿水:
“以前不是,現(xiàn)在是了?!?/p>
聞潮從墻邊的干草里拿來了一個(gè)缺碗,給自己盛了一碗湯,吹幾口氣,慢慢喝著。
“真有意思……”
“外頭這么烈的風(fēng),吹一夜都沒能殺了你,你必然不是常人?!?/p>
“墻縫里的柴刀我隔三岔五地磨,十分鋒利,你拿著它去,守縣城的兩名衙役應(yīng)該攔不住你?!?/p>
阿水沒多看一眼那把柴刀,而是自顧自說道:
“十幾年了,終于回來一次,我不想把血債帶到故土?!?/p>
聞潮生喝完了一碗湯,四肢百骸漸暖,他甚至能感覺到在血管中奔騰的熱流。
背靠殘破石像底座,他將碗遞給了阿水:
“你運(yùn)氣不錯(cuò),我今天找到了八只蛙,分了張獵戶五只,還剩三只?!?/p>
“外頭雪大,今夜蛙湯管飽?!?/p>
阿水也不介意,兀自盛上碗熱湯,穩(wěn)穩(wěn)輕晃兩下便入了口。
一旁的聞潮生身子暖了,話匣子也打開,問道:
(請(qǐng))
磨這把刀,活出個(gè)人樣
“你父親姓云,你也該姓云,為什么不叫云水?”
阿水搖頭:
“我不隨父姓,也不隨母姓?!?/p>
聞潮生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