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他忽然斬釘截鐵道:
(請)
大火燒了她姓氏
“不,是一定不會幫你?!?/p>
“總之,你要去便去,縣里大抵該比這外頭好過些。”
阿水躺在一堆雜草中,發(fā)絲凌亂,比聞潮生更像是流民。
“我很多年沒回來了,不認(rèn)識路,也不認(rèn)識人?!?/p>
聞潮生嗤笑道:
“與我說何用?”
“難道我認(rèn)識?”
阿水這才想起,昨夜聞潮生說過,自己是流民,不是齊國人,大部分時間進(jìn)不去縣城。
聞潮生收拾了一下自己,覺得衣服不保暖,又往鹿皮里塞了些雜草,就要離開。
“跟你講,外頭吃得少,冬天雪一埋,沒野菜了,小河會結(jié)冰,厚厚一層,破冰是個麻煩事兒,而且守一天也未必見得到幾條魚?!?/p>
“沒魚,我就得吃狗爺分來的食物?!?/p>
“但這兩年狗爺也老得快,今年冬天格外冷,我吃多了,怕狗爺熬不住?!?/p>
他說著,回頭對著阿水總結(jié)道:
“反正,沒你吃的?!?/p>
“你待在這里,遲早會死?!?/p>
阿水對于自己的處境似乎不甚在意,反倒是問了聞潮生一個毫不重要的問題:
“狗爺是誰?”
聞潮生手朝著縣城方向指了一下。
“再過一個時辰,你會看見它的……我要警告你,管你再餓,不準(zhǔn)打狗爺?shù)淖⒁狻!?/p>
“不然,我跟你拼命?!?/p>
“說到做到。”
阿水沒吭聲,閉著眼又睡了。
聞潮生沒時間跟她耗著,以他的眼力見,這雪只怕不會停太久,興許半天就會繼續(xù)下,覓食迫在眉睫。
往南邊兒再走五里路,越過了那堆連綿雪白的丘壑,便是一座石橋,霜雪掩了細(xì)細(xì)一層,但還是沒有遮住歲月痕跡。
這橋,年紀(jì)比聞潮生大。
橋下一條丈寬的溝渠,便是聞潮生嘴中的小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