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今年齊國這飛雪來得太急了,荒原上鋪一層,厚到能沒住人的膝蓋,她去趙國的可能太小,哪怕她熬得住,馬也熬不住?!?/p>
黑衣人目光凜冽,嘴上不言,持劍的那只手的拇指已經(jīng)撥開了劍鞘。
那聲音雖輕,可不太好聽。
聞潮生握緊了磨得鋒利的柴刀,抬眸看向黑衣人,道:
“你要殺我?”
(請)
廟前,一刀見血
黑衣人沒有避諱:
“滅個口?!?/p>
聞潮生呼吸略微急促,問道:
“沒得商量了?”
黑衣人劍鋒出鞘三分,上面閃爍的寒光將廟外飛雪的刺骨帶了進來。
“一般來說,人跟人才有商量的余地?!?/p>
“你活成這樣,不如縣城里的貓狗,我是你,早羞愧得自殺了,商量這個詞,怎么從你嘴里說出來的?”
聞潮生握著柴刀,雙目緊盯著黑衣人,竟無絲毫畏懼:
“那你來?!?/p>
見到聞潮生居然敢持刀對著他,黑衣人的眼神又冷了幾分,他覺得自己好似受到了侮辱,出手時不再遲疑,甚至格外狠辣。
法的刀。
黑衣人雖未向后看,但身子已經(jīng)做出了閃避。
雪中的瘸腿女人彈出了第二顆雪球。
咻——
雪球命中了黑衣人的腿,讓他的動作一滯。
便是這短暫的一滯,讓聞潮生揮出的刀砍中了黑衣人的脖頸,熱血順著傷口噴涌而出,黑衣人死死瞪著眼,片刻后,身子便軟倒在地。
聞潮生這一刀下刀極狠,黑衣人的護體罡氣被雪球擊破,血肉之軀的脖頸哪里扛得住如此搏命的一刀?
他的頭被斜著劈開一大半,剩一層皮肉連著,軀體倒在地上后,眸中光彩快速冷卻。
最后,瞳孔中只剩下了火堆上爍動的火苗。
聞潮生渾身是血,身體軟倒在地,半跪在黑衣人的尸體面前,大口喘息著,持刀的手也瘋狂抖動。
阿水進入了破廟,抖落一身雪,來到了聞潮生面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