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潮生:
“賺錢,修行?!?/p>
阿水:
“就這些?”
聞潮生思索了一下,回道:
“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p>
二人對視著,不知為何,阿水覺得聞潮生那雙眸子投射出來的光很利,又亮又利,她沉默著喝了一碗熱水,不再提及這個話題,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
“走吧,去找劉金時?!?/p>
聞潮生點點頭,與阿水一同前往了縣城,可當(dāng)他們來到了縣城外時,聞潮生發(fā)現(xiàn)今日縣城外的門口居然沒有帶刀衙役值守,他眉頭微微一皺,心里掠過了不好的預(yù)感。
劉金時在苦??h任職的這些年雖然沒有為百姓做什么事,但唯獨治安這一塊表面工程他是做足了,哪怕是大雪飄搖的天氣,這些吃著官家飯的衙役也別想偷懶,必須得在那兒守著班。
可現(xiàn)在年已過完,大白天的,守班的衙役竟一個不在,這實在奇怪。
進了縣城,在南門街道上,空無一人。
阿水犀利的眼神掃了周圍一眼,眸中掠過一道疑惑,二人快步去往了縣衙,卻在那條街上遠遠看見了烏泱泱的一大片人。
二人對視了一下,立刻朝著人群中央擠去,聞潮生艱難地擠到了縣衙門口,看向了門口的那一刻,他整個人都呆住,驚得說不出話。
身旁有人竊竊私語,有人擠他,他卻渾然不覺,宛如木頭一樣呆傻著站在原地。
在縣衙門口,他見到了一月未見的劉金時,只是對方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一具尸體。
劉金時死了。
吊死的。
尸體掛在了縣衙門口,面朝街道,臉色青紫,風(fēng)一吹,身體晃晃悠悠,格外駭人。
聞潮生怔然凝視著劉金時的尸體,不知過了多久,他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跌坐在了地面上,神經(jīng)質(zhì)般地笑了起來。
周圍的人見狀,或是畏懼他有什么瘋病,或是擔(dān)心他碰瓷,紛紛遠離了他些,一些住在附近的人知道些關(guān)于聞潮生的事,此刻便向周圍不知情的人散播著或真或假的故事。
一時間,不少人都朝著聞潮生投去了憐憫的目光。
又過了一會兒,遠處出現(xiàn)了一聲大喝:
“官家辦案,閑雜人等,統(tǒng)統(tǒng)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