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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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雪,薄土,無字碑。
他用一座空空的墳墓埋葬了過去的一切。
從一個猝死的失意小職員附身到一個遭人追殺殘存記憶的中世紀小貴族,他已經(jīng)在這片陌生的中歐荒谷密林中殘喘了一年。
一年的時間讓他慢慢融入了這個被稱為最黑暗的時代,也徹底融進了這副保留著原主記憶的身軀并繼承了原主的能力,曾經(jīng)的名字已經(jīng)被他選擇性遺忘,他現(xiàn)在的身份是亞特·伍德·威爾斯,一個被奪爵剝地的倫巴
魂穿異境
一頓豐盛的豬肉大餐讓大病初愈的他感到無比的滿足。
夜幕降臨了,這片中歐的森林更加寂靜。
亞特從床底拖出一只大木箱,打開鐵鎖,慢慢抬起箱蓋,一套精致的鎖子甲靜靜的躺在箱子里,在跳躍的篝火映襯下,閃著銀色的光芒。他雙手捧起沉重的鎖甲,感受著它的冰冷與力量。
一塊浸過熱油的亞麻布擦拭著鎖甲的每一個鐵環(huán),他思緒漸遠,考量著如何完成原主的夙愿……
屋外的狼嚎打斷了亞特的思緒,他起身取下墻上的短劍,拿起桌上一把一英尺半的獵刀,裹上熊皮襖,起身出門,挨個打開木屋外圍木制柵欄周邊的陷阱。
回到木屋,拍了拍頭上的落雪,帶上木門,走到屋中央,拾起幾段柴火,扔進火堆中。
繼續(xù)走到木箱旁,拎起鎖子甲,輕輕放到床上,木箱底部露出了一套白色十字罩衫、皮制腰帶、一套上身皮革護甲,黑色長靴。一把三英尺半的騎士劍靜靜的躺在那里,烏茲精鋼鍛造的劍身布滿重錘鍛打后的細紋,暗灰色的金屬光澤掩蓋不住褐黑色的血影……
晨光伴著寒氣透進小木屋,燃燒殆盡的火堆中還殘存著微紅的炭熾。
亞特掀開羊毛毯子,起身穿上亞麻布的內(nèi)襯上衣,裹上床頭的熊皮大襖,來到盛滿清水的木捅前,雙手捧起冰冷的清水,猛地拍到臉上~
“啊~舒服!”
一聲大叫后亞特清醒無比。
陶罐煮沸了昨夜剩下的肉湯,撒了一把又黑又硬的面包屑泡在湯中,木碗裝的香濃豬肉面包湯讓亞特吃了一頓豐盛的早餐。
亞特望著柵欄外,這個帝國數(shù)百年的分裂和戰(zhàn)亂讓這片山谷森林成了無主之地,更是動物王國,棕熊、森林狼、麋鹿、野豬、山羊、野狐、山兔等各種動物在這里繁衍生息。
漫長冬季來臨前的整個秋天,亞特都穿梭于叢林間和猛獸狡狐們周旋,幾個月的辛苦是值得的,各色皮毛已經(jīng)掛滿了墻壁,其中還有一張熊皮和兩張上好的鹿皮,遺憾的是那張狼皮已經(jīng)破損,兇殘的野狼在被陷阱困了三天后仍然爆發(fā)了兇殘,殊死搏斗中亞特只得用獵刀不停刺向野狼的腹部
亞特極少離開山谷,一則因為敵人這些年來仍未停止對威爾斯家族“余孽”的追殺,外面危機四伏。二則因為外面的世界并不比山谷里過得輕松,尤其是對一個僅靠原主殘存記憶茍活的“外鄉(xiāng)人”來說。
但是漫長的冬季就要來了,亞特必須在大雪封山前備好過冬的食鹽、大麥、面包和一些日常用品。
在荒谷北邊一片荒原的盡頭,距山谷五日路程的蒂涅茨郡城是勃艮第伯國最南境的一個小城,也是離山谷棲身地最近的一個有自由市場的城堡,那里是亞特與這個世界唯一有聯(lián)系的地方,山谷中無法自產(chǎn)的東西都得從那里獲取。
早飯過后,亞特開始收拾行囊,他把木墻上的皮毛取下來平鋪在木屋門口的平地上一張張整理好,大大小小近四十張皮毛用破舊亞麻布包好后再用藤蔓制作的繩索捆綁成厚厚的一摞,轉(zhuǎn)身走進木屋,墊腳取下火坑上方懸梁上吊掛的一塊重約三十磅的熏制鹿肉,用樺樹皮包裹好后放在皮毛上。
忙完這些,亞特腦門上滲出了一層薄汗。
休息片刻,亞特來到木床前,彎腰從床底拖出木箱,打開后取出一個羊皮做的錢袋,叮當作響的錢袋里是亞特這些年僅剩的點錢財——十枚馬克大銀幣、二十四枚德涅爾小銀幣和一堆銅板芬尼。
亞特取出五枚馬克、十枚德涅爾和一把芬尼裝進另一個皮制錢袋。接著取出了一個厚實的亞麻布包裹,從裝糧食的陶罐中拿出了最后一個約三磅重的雜麥面包,又用獵刀割下木梁上一塊還未來得及熏制的野豬肉,一小包用樹葉包好的食鹽,打包好趕路用的吃食,然后轉(zhuǎn)身取下短劍系在腰上,背上牛角步弓和皮質(zhì)箭嚢,一把暗色發(fā)亮的獵刀插入刀鞘,拿起床頭的兔皮氈帽扣在頭上,滅掉火堆,走出木屋,用結(jié)實的藤索綁好木門上,扛起大包皮毛,邁上了去蒂涅茨皮貨貿(mào)易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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