蜉辰點了點頭,對著二位學宮弟子說道:“黃龍,赤犬說說現(xiàn)在的情況吧?!?/p>
黃龍是瘦高個,開口說道:“焰晶族人最強者是準妖帥,麾下兩位九境妖將,六位八境妖將,七境妖將已被斬殺殆盡,其余妖將大大小小數(shù)以千計,麾下妖丁無數(shù)?!?/p>
蜉辰雙目微亮,“最強者只是準妖將,說明此處的地火是條即將蛻變的八品火脈。只要血肉足夠,便可源源不斷創(chuàng)造出妖丁,倒是筆可觀的資源。赤犬,再說說火脈走向。”
赤犬袖袍一甩,空中出現(xiàn)一幅狐領(lǐng)地形圖,“火脈自西向東截斷白狐山,目前只能確定火脈在南部偏下的位置,地火口的位置尚且不能確定。”
“兩位執(zhí)法者可有什么想法?若是沒有,我看這白狐山棄了便是。”蜉辰聽完,笑瞇瞇地看向海宴,厚土。
厚土看了看蜉辰,就這一會兒說話的功夫,蜉辰身上的氣息已經(jīng)是二境妖將了。
蜉蝣者,朝生夕死!
“蜉前輩說笑了,學宮有伏火弄焰之能,我等作為市集的執(zhí)法者,有心無力,這白狐山,棄也便棄了,便不參與了。”厚土硬著眉頭,拉著海宴正欲離去。
一旁的海宴卻將手上的馬槊一震,說道:“都說蜉蝣者,朝生夕死,蜉前輩,再有數(shù)個時辰可有妖帥之能?若是有妖帥之能,海宴愿為先鋒!”
蜉辰搖了搖頭,“我并非蜉蝣一族,只是姓氏接近而已,此前用了秘法壓制了修為,如今只是逐步釋放罷了,雖無妖帥之能,但卻有一法可以破敵保全白狐山,只是此法還需執(zhí)法者配合?!?/p>
“只要能保全白狐山,海宴義不容辭!”厚土看著海宴正的發(fā)邪的面孔,也只好苦笑一聲。
“厚土也甘愿為前輩驅(qū)使?!?/p>
蜉辰點點頭,看著厚土說道:“你倒是頗有忠義,但…”
蜉辰說著走上前,狠狠地彈了厚土一個腦瓜崩。
“叫我蜉道友!”
……
沈黎腳下的赤巖雀只是妖丁層次,幾個晝夜的飛行,總算到了狐族地界。
熱是唯一的感覺。
空氣因為高溫灼燒的有些微微形變,在狐族的邊緣地帶可以看到?jīng)芪挤置鞯囊粭l分界線。
北面狐族領(lǐng)地之上,枝葉雖說都打著卷,但還能看出些綠意,南面卻只有一眼望不到的光禿禿的土地。
再走近一些,可以看到每隔百丈都有一位妖陣師低頭勾勒陣法抵御火氣。
沈黎皺眉,看來一切并非如想象中簡單,正思襯著,海宴的身影從遠方飛到眼前,面上有著疲態(tài)。
“我記得你叫沈黎,是名八品妖陣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