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練過武的!
只聽噗嗤一聲,像是有東西倒地,栽在雪地里,濺起無數(shù)白,卻原來是顧天涯四仰八叉,被人直接給放倒在地上。
河風(fēng)呼嘯之間,天上一輪彎月,但見月下一個俏麗女子,氣勢洶洶騎在一個青年身上,突然她俯身彎腰,將自己的臉蛋逼近青年臉前,很兇狠的嚇唬道:“你再敢滿嘴口花花,信不信我直接騎了你?!?/p>
雖是兇狠嚇唬,實則掩蓋含羞,顧天涯豈是一般人物,立馬抓住這個弱點反擊,他故意裝作瑟瑟發(fā)抖,滿臉‘驚恐’叫道:“不要啊,放過我,姑娘,你這樣是不允許的,愛情需要彼此交心,怎能施展此等手段,所謂強扭的瓜不甜,牛不喝水強摁頭,姑娘你如此持強凌弱,注定是沒有好結(jié)果的,嗚嗚嗚,老天爺,誰來救救我……”
他被人橫刀立馬騎在身下,像極了一個驚慌失措的好孩子。
昭寧被他逗的滿臉通紅,顯然已經(jīng)抑制不住心中的羞澀。女戰(zhàn)神只覺臉蛋耳根滾燙無比,陡然惡狠狠的一聲‘獰笑’,道:“雖然強扭的瓜不甜,但是它很解渴啊,小嫩草,讓你嘗嘗我這頭老牛的厲害……”
伸手便要去解顧天涯的衣襟。
顧天涯這次真的嚇了一跳。
幸好昭寧只是作勢,其實她早已羞的不能自已,所以伸出手像是觸到烈火一般,還未碰到顧天涯已經(jīng)倉皇收回,然后只聽她嚶的一聲,慌里慌張的放開了顧天涯。
一抹彎月之下,兩人臉上都泛著暈紅。
空氣之中,似是蕩漾著一種說不出的曖昧。
足足好半天過去之后,顧天涯才尷尬咳嗽兩聲,忽然道:“密云孫氏,未必服輸,雖然咱們攔截了他們的密信,但是此事有著抵賴的可能,只要對方足夠心狠,能夠舍下心思壯士斷腕,先把寫信之人逐出家門,再讓他在必要的時候?qū)に溃煌贫?,滿口不承認(rèn),那么,叛國的罪名扣不到整個孫氏所有人的腦袋上……”
昭寧仍舊滿腔羞澀,漲紅著小臉躲在一邊,又是好半天過去之后,她才輕輕開口,像是好奇般問道:“你為何會這么篤定?”
顧天涯微微一笑,淡淡道:“因為,換了我也會這么做?!?/p>
昭寧怔了一怔,有些失望道:“那你豈不是白白忙活了?。俊?/p>
她可以不在乎密云孫氏,因為對方根本算不得她的對手,但她很在乎顧天涯的心思,她會因為顧天涯失望而失望。
哪知顧天涯突然一笑,語帶幽幽道:“怎能是白忙活?。课遗蔚木褪撬麄冞@么做……”
一次計策成,對方的家主就得乖乖赴死。
下次計策出,又有一個孫氏之人再去死。
這種眼睜睜看著親族一個一個接著去死的恐慌,才是顧天涯真正想要送給密云孫氏的大禮。
小人報仇,從早到晚,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而他顧天涯為了報仇,已經(jīng)整整隱忍了十五年,他今年也才十八歲,等于是三歲那年就開始了。
作為茍穩(wěn)之人,十五年不算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