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打算關(guān)掉額葉嗎?”
她一愣,抬頭。
吧臺后,那男人還在——
五官深,語氣淡。
他一邊擦著剛洗好的杯子,手沒停,也沒笑,
仿佛她只是剛從上次離開不到幾小時。
她下意識問:“……你記得我?”
他沒正面回答,只把一只特制杯穩(wěn)穩(wěn)放到她面前。
里面是玫瑰迷迭香琴酒加蜂蜜甜艾酒,沒有任何修飾。
“上次你沒喝完?!?/p>
語氣平穩(wěn)得像在說一組數(shù)據(jù),卻冷得讓人無法移開眼。
佩珊下意識握緊杯子,試圖抽離:“你應該每天遇到很多人……”
他目光沒偏,只低頭倒了第二杯:
“我只記得還沒結(jié)束的那種。”
佩珊喝了第二口酒,抬眼問:“你們這里燈一直都這么暗?”
“讓眼睛放松?!辟R錚擦著吧臺,
語氣不帶起伏,
“你在的地方應該都太亮?!?/p>
“你怎么知道我做什么?”
“點酒方式?!?/p>
他頭也沒抬,手指輕敲杯身:
“會說‘額葉’的,八成不是臨床就是研究?!?/p>
佩珊低笑:“你靠語意分析記客人?”
“不記人,只記特例。”
她沒再追問,只抿了一口,像是默認了。
“這杯真的不錯。”她轉(zhuǎn)著杯子,
語氣淡淡的:“最近壓力太大,不太想講話?!?/p>
他順手補一句:“那下次可以直接傳訊息,我?guī)湍惆丫屏艉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