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道路的盡頭,繞過了山丘,更多地黑衣士兵正排著隊涌來。
聽差們早已放棄補上路障,不是鉆入山丘,就是跳入溪水。
激烈的聲音終究還是吵醒了箭樓里睡覺的老哨兵,他從欄桿處探出腦袋,揉了三四遍眼睛,這才敢確定。
這群短毛不是跑到他們后面去了嗎?怎么又在前面出現(xiàn)了?
來不及多想,那老哨兵便伸手去拿掛在一旁的號角。
可能是太過于緊張,號角才拿到手里,手指一個松活彈抖,又不小心掉落在地。
他彎腰撿起那號角,才慶幸沒掉到樓下去,剛抬頭便見一短連枷迎頭砸下。
連枷接觸他腦門的那一刻,眼前花的白的,各色花紋顏色都冒了出來。
杜瓦隆翻身跳入箭樓,一腳踩在那老哨兵的肚子,他取下嘴里叼著的匕首,劇烈喘息著,將那匕首直接插入了哨兵的胸口。
劇烈的疼痛讓老哨兵臉色猛地猙獰,他蘇醒過來,伸手去推杜瓦隆的肩膀。
由于衣服的阻擋,杜瓦隆咬著牙使勁,刀子卻無法順利劃破他的胸膛,居然被那老兵一膝蓋頂翻。
那老兵痛叫著半跪而起,拔出了匕首,正要朝杜瓦隆刺去時,一把匕首卻是從他喉間伸出。
“下次抹脖子?!崩諆瘸堕_老兵的衣服,往后心扎了兩刀,才對杜瓦隆說道。
勒內將紅布綁在樹枝上,朝著下面搖動。
營寨前的戰(zhàn)斗基本進入了尾聲。
眼見大門被奪,還有魔女參戰(zhàn),那些山地雇傭兵立刻什么都不管了,混在聽差中撒丫子逃跑。
成群結隊的黑衣士兵從路口沖入,用斧子砍斷地上的尖刺木樁,放后方的老弱婦孺與馬車進入。
把守營寨的一共只有五十人,而教皇國天兵卻有八十人,還有后援,還是偷襲。
盡管笨拙,但他們還是奪下了這座營寨。
待霍恩領著老弱婦孺到來時,馬德蘭則飛一般跑步前來匯報:“冕下,發(fā)了,他們營寨里還有好多的糧草和藥材,還有盔甲,還有馬匹?!?/p>
“皮甲、錐形盔什么的可以帶上,其余的盔甲太重了,不要拿?!被舳饕贿呏笓]車隊快速通過,一邊對馬德蘭囑咐道,“馬匹和藥材都拿上。”
“為什么不要鐵甲?”
“太重了,太重了,而且沒幾個人穿得動,我們接下來要輕裝夜行軍,午夜之前必須到達響樹村?!?/p>
找了一塊大巖石,霍恩大聲喊道:“無關的東西丟掉,丟掉,一定要丟掉,不丟掉,未來哪有美好的前程?!?/p>
教皇國十二十十的廣大國民們咬著牙,背著包袱,幾乎小跑地在泥地上前行。
“所有老弱婦孺上馬車,不重要的家伙什都丟掉,別覺得可惜。”霍恩扯起在地上撿燈油的婦人,把她推入行進的隊列,“等特別競走大會結束后,你得到的絕對大于損失,如果小了,來找我霍恩,我霍恩給你補。”
奪下了營寨,還來不及休整,整個教皇國又浩浩蕩蕩地轉進了。
他們所處的位置,距離貞德堡還有362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