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懂,夫妻之道其實(shí)也是一場博弈。
若讓夫君心里那根刺深深扎下去,失了情分,往后就算補(bǔ)回來,也會留下一道疤。
她得趁著這氣性還熱乎著,給他撫平了去。
時安夏這么想著的時候,踮起腳尖,玉臂纏上他的脖頸,輕車熟路回應(yīng)他。
過了許久,她還有些氣息不勻,嬌嬌地問,“夫君氣消了嗎?”
岑鳶眼尾帶著幾分旖旎,悶著不答。就是覺得……偶爾生個氣也不是不行。
小姑娘沒得到回應(yīng),輕咬唇齒。就在她一愣神間,他低頭再次準(zhǔn)確覆在她晶瑩潤澤的唇瓣上。
不夠,上癮。
那是真正的攻城略地。如他一貫的行事作風(fēng),山雨急來,不帶一絲猶豫。
不知過了多久,他忍不住輕咬了她一口,才啞聲問,“真知道錯了?”
時安夏抬起迷離發(fā)紅的眼睛,可憐巴巴望著他,然后點(diǎn)頭,細(xì)細(xì)聲聲回他,“錯了錯了,昨晚就知道錯了?!?/p>
再不知錯,她感覺他要吃了她。
“錯哪了?”岑鳶順勢坐在床榻邊,用手撣了撣袍角。然后一伸手,將她抱個滿懷。
她輕盈的腰肢圈在他臂彎中,老老實(shí)實(shí)回答,“錯在不該想著給你納妾來著。”
岑鳶揉了揉小姑娘的額發(fā),“所以那個什么表妹是什么鬼?”
說起這個,也是正事啊。時安夏立刻板正了身子,“夫君可知韋行舟有個表妹?”
岑鳶還真知道,“他表妹怎么了?”
“長得跟北茴很像?”
“我沒見過。我只知當(dāng)初韋行舟就是為了給他一個表妹出頭,才得罪了四興幫的二當(dāng)家?!?/p>
……
夫妻在屋里又說了會子話,暮色便落了下來。
屋外燈火一盞一盞亮起,眼看就要亮入屋里來,岑鳶牽著時安夏的手打開內(nèi)室的門。
紅鵲等在門口提醒,“少主,夫人,該用膳了?!鼻那拇蛄恐?,發(fā)現(xiàn)少主眸色旖旎,夫人雖然耳根子紅了,但眉眼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