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首看著她,她一頭霧水。
“我好像還理解不了……”甘卻苦惱地看向他,“要不、我先記著吧,等我理解了時我們再開始游戲?”
“行?!彼α艘幌拢凰布词?。
但是她看見了他的笑,心里頭納悶:居然這么好說話,而且沒有說她蠢啊傻啊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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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甘卻沒心情吃東西了,因為沒有人在身旁陪著。
囫圇吞棗一般,嘴角還滴著油呢,就從餐廳里跑出來了。
他說他在這周圍散散步,但是“周圍”的范圍是多大呀,甘卻感覺自己找不到他。
繞著酒店,從后往前,一個眼花,差點錯過他的黑色身影。
他就站在街角電話亭里,肩膀和耳朵夾著聽筒,樣子還是懶且?guī)浀摹?/p>
兩手捧著一本翻開的書,不知道在看什么,也不知道在跟誰講什么。
甘卻朝他跑過去,跑到一半,忽然想起來,這好像是她第一次見他跟人通話。
他可是一個連手機都不用的人。也不讓她用。
電話亭的玻璃隔間把他包圍在里面,她有一種被隔在他的世界之外的錯覺。
還沒待甘卻走近,張存夜就看見了她。
側(cè)著頭朝她挑了挑眉,大概是示意他看見她了,讓她等著。
甘卻努力把外界的嘈雜聲音在主觀意識上降到最小分貝,但還是聽不清他在講什么。
她又沒學過唇語,只好放棄,乖乖站在外面,低頭轉(zhuǎn)著圈數(shù)地面上的碎瓷磚。
他本身的神秘,操控著他與她的關(guān)系。
他營造的曖昧,牽制著他與她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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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結(jié)束了通話走出來時,甘卻一轉(zhuǎn)頭就撞進他懷里。
撞都撞了,她順勢抱住眼前人的腰身,悶在他衣服里說:“張張,你竟然也會講電話哎?!?/p>
這傻子,語氣有點失落。
張存夜抬手摸她的齊肩頭發(fā),“怎么,你不會?”
“我應該也會的吧,但是我都不知道可以跟誰講?!彼挥醒矍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