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4頁）

張存夜斜斜看了她一眼，往回走，“很晚了，走不走？”

“走呀！你等等我?！?/p>

兩人一前一后拐過

次日早晨，她說想去找中國餐館，張存夜塞著耳機(jī)不置可否。

甘卻自作主張地打了車，想把他推上去，手剛碰到他衣服，就被睨了一眼。

她乖乖舉起雙手，一臉狗腿模樣，看著他上了車。

出租車上，她用少得可憐的英語詞匯努力跟司機(jī)交流。

一手支著車窗邊框，張存夜關(guān)了音樂，不動聲色地聽著前座兩個人的說話聲。

一個使勁憋英語，一個只能回應(yīng)“”，場景實在詭異。

她的社交恐懼應(yīng)該在離開之前就被治療得差不多了，但其他心理障礙的治愈情況還不是很明朗。有些甚至問題嚴(yán)重，比如幽閉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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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早餐店里，張存夜把餐盤里的細(xì)碎佐料往外挑，姜、蔥、蒜、香菜……

他低眉斂目，面無表情。

甘卻在他對面位置咬著筷子，越看就把眉蹙得越緊。

并且，他還是用調(diào)羹在挑，而不是筷子。

如果讓他全部挑完，估計整盤海鮮炒飯都沒了。

“張張，要不要我?guī)湍闾粞剑俊?/p>

“食不言———”

“寢不語嘛！”她接過他還沒說出口的下半句，“我都知道啦！但是你這種、挑菜的方法，是不正確的。”

他沒理她，繼續(xù)著自己的活。

好一會兒過去，甘卻突然小小聲問：“張張，你是不是不會用筷子呀？”

“閉嘴?！?/p>

“你真的不會用啊？”她湊前一點，眼睛亮亮地說，“我使筷子使得可厲害了，我可以教你哎?！?/p>

張存夜抬眸，“你屬麻雀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