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走了。”
“?。繛槭裁床浑S身帶呀?”
“方便。”
流浪的人,沒有行李。
不重要的東西,為什么要費力氣隨身攜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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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要帶她去哪,一直步行,不停下也不打車。
在路邊隨手買了兩把遮陽傘,又買了口罩和遮陽帽,扔給她,“戴上?!?/p>
“哦?!备蕝s胡亂折騰地擺弄,戴好之后,脖子以上只露出一雙滴溜溜的黑色眼睛。
路過男士服裝店時,張存夜還進去挑了件中長外套,扔給她,“穿上?!?/p>
“?。俊?/p>
“嗯?!?/p>
是黑色的,風格偏朋克。甘卻穿上之后,笑著問他:“我這樣是不是跟你一樣酷呀?”
“等會兒告訴你。”
她彎了雙眼,小碎步跟在他身側。
倆人站在西餐廳的暗色玻璃窗前時,張存夜看著她的鏡像,問:“告訴我,你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你跟我,兩個人。”
“觀察力不錯,”他屈指輕蹭鼻尖,神情一本正經,“但以你的‘天賦’,還可以再深入一點?!?/p>
“深入一點……那就是、兩個穿黑色衣服的人?!?/p>
“你就不能準確說出標準答案嗎?”
“我不知道呀,”她側臉看他,“那、標準答案是什么?”
“很酷的我和一點也不酷的你。”他說完就繼續(xù)往前走。
“……”
甘卻重新戴了一次帽子,把齊劉海全部藏進遮陽帽里,再看了一眼玻璃窗。
黑衣黑帽黑色口罩,外套有點寬大,顯得她身體嬌小;懷里還端端正正地抱著一個米色收納箱。
她對著玻璃窗自言自語:“真的一點也不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