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著頭小聲說了一句:“我就是想幫你刮一下胡子嘛?!?/p>
都說胡鬧的人突然乖巧時(shí),最惹人疼。
當(dāng)下的情況差不多就是那樣,不過放在張存夜這兒,這種‘疼’指的自然是‘頭疼’。
但是特么他真的沒有胡子需要刮。
他就沒刮過幾回。
特么他這個(gè)年齡……
“明天再說。”他用指尖點(diǎn)了一下她的鼻尖。
“哦……”
“上來?!?/p>
“哦?!?/p>
甘卻爬上床,坐在他身旁,抱著膝蓋,安靜了不少。
這里只有一個(gè)睡枕,他是不會(huì)睡的,挪過去給她。
“不是要……”她撓了撓后腦勺,“同床共枕的嘛?!?/p>
“不是?!睆埓嬉怪苯亓水?dāng)?shù)胤駴Q她,把她摁在床上,躺在枕頭上。
然后拉起她放在身側(cè)的手臂,橫放,自己睡下去,枕在她手臂上。
“可以了,晚安?!?/p>
燈被他拉下去,甘卻看不見他了。
只有臂彎處沉甸甸的承受感,才印證著他就在她身邊。
早上,甘卻睜開眼睛時(shí),身邊的位置已經(jīng)空了。
這種感覺挺可怕的,使得她心里頓時(shí)空了一下。
爬起來跑去隔壁按門鈴,響了兩聲,門就從里面打開了。
他已經(jīng)換了平日出門穿的黑衣黑褲,耳朵里塞著耳機(jī),身上一陣陣的青檸香氣,比平時(shí)濃烈了點(diǎn)。
“早?!?/p>